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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打鬼,你手把手握着燃神开枪,你这他妈是直男?”

“你刚才想也不想脱衣服给另外一个同性盖上的行为像直男?还是你把对你初恋女友的一套用在了郁燃身上?”

燕时澈听完陷入长久的沉默,少顷才默默说:“我没有初恋女友。”

吴落嘲讽:“所以你这个从来没有交过女朋友的人,这么暧昧地对待一个同性之后,还能理直气壮地说自己是直男啊?”

年轻人几乎是恼羞成怒了,自己一直以来当做假想敌的对手,居然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,而所有他认为是故作亲密的挑衅行为,只不过是雄性动物圈地盘的领地意识作祟。

“好吧,既然你是直男。”吴落吐出一口怒气,“可不可以在我追求燃神的时候,不要他妈像老婆被人抢了一样护着,你不是他的保镖吗?没道理搅雇主的桃花吧。”

“你想得到美。”燕时澈毫不犹豫地打断年轻人的话,眼神里隐隐充斥着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的敌意,“烂桃花这种东西,我还是有权力替老板掐灭在萌芽中的。”

“你凭什么——”

床上的青年无意识转了个身,打断了吴落的反驳,燕时澈替郁燃重新盖好衣服,转头再去看吴落时,眼里已经结了一层冰。

漆黑的眸像万年寒冬的极夜之地,光是打在人脸上,就跟厉风刮过般生疼。

吴落无端起了寒战,汗毛瞬间耸立,就像被危险的猛兽盯上了。

他识相地抿了抿嘴,抱着双手,靠在墙边闭上了眼睛。

郁燃这一觉睡得不怎么舒服,似乎有一团冰搁在他身边,恍惚间他握住了捡到的那块金属怀表,被冻了个哆嗦,身上所有的寒气都是从怀表上蔓延上去的。

他仿佛又回到了几个小时前,他正从桌下勾出那块怀表,好奇地打开。

怀表应该是在逃离的时候不小心摔落在桌下,玻璃表盖被磕出一个小口,怀表的指针已经停了,表盘上有精致的雕花,看起来价格不菲。

很快郁燃的注意力就被另外一件事情吸引走了,他用力地擦了擦怀表顶盖内侧的玻璃,里面卡着一张照片,玻璃上被利器划过的擦痕让相片模糊不清。

似乎有什么东西催促着郁燃,告诉他相片中有十分重要的东西,一定要看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