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马上就要抵达机器了,鬼也从平息的火焰后扑过来,恶臭腐烂钻进鼻腔,让人几欲作呕。

“我靠啊啊!”程希佑一边大叫一边开枪,竟然弹无虚发,齐溜溜倒下一排。

他吼了一声,“我真他妈牛逼!”

就连穆甜甜也趴在他背上,稚嫩地举着枪仔细瞄准。

“甜甜冲!哥出去给你买糖!”

层层叠叠的尸体像海浪般一波一波地涌上来,穆白鸽转身绞断一颗鬼头,汗水浸湿了短发。

吴落抬腿踹倒一只扑过来的鬼,骂道:“挡不住了!”

燕时澈单手换弹夹,把枪口塞进偷袭鬼的血盆大口里,崩了满地脑浆。

他余光一斜,郁燃的汗水从额头浸出,不要钱似的往下流。

他怎么会出这么多汗?

燕时澈忽地放开郁燃的手腕,转而拧住了他的肩膀,从背包里掏出一只试管向群鬼炸去。

这一击给他们争取了很多时间,众人飞奔到机器下面,燕时澈先把穆甜甜举了上去,自己两三步翻上机器,把郁燃拉了上来。

众人纷纷从鬼口逃生,一时间靠在机械架子上重重地喘息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
机器下方的鬼翘首以盼,张大了溢满黄绿色涎水的嘴,露出森森的尖牙。

郁燃擦了擦汗,从背包里掏出一把手枪递给燕时澈,“之前捡到的,给你应该还有用……”

他的话语断在口中,男人没有接枪,而是握住了他左手手臂,将猎场分发的多功能手表解开。

烫伤的疤痕横在荆棘心脏的中间,边缘粗糙红肿,伤口渗出了血,被表带捂得有些发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