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气急败坏地再次去看时,燕时澈已经回过头,和青年肩并肩地走到了槐树下面。

阴媒站在村民之中,她的脸色像融化的蜡烛,粘哒哒的粘在骨头架上。

“我提醒过你们很多次……很多次了……不准进西厢房……”她阴恻恻地讲道。

“你们这些该死的、违反规矩的外乡人,为什么不能好好地乖乖地待在房间里呢?”

阴媒嘴中又发出呵呵的,犹如风琴漏气的呜咽声。

她浑浊发黄的眼睛布满了血丝,用一种令人胆寒的眼神瞪着他们。

“既然你们这么不听话,那么……”她恶狠狠地怒道,“就通通给我留下在这里!一个也逃不掉!”

她招来身后两个村民,“把他们给我捆在一起,留下人给我看着,别让他们溜走了。”

“还有,”阴媒指了指南厢房里吊起来的沈同宇,“把他带走,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拿他一起处理呢……”

说完过来几个大汉,用手腕粗的绳子把他们两人一组的绑在一起,背对背捆住手,防止他们逃脱。

郁燃靠在燕时澈的背后,腰部被迫挺得笔直。

他们看见阴媒从祠堂离开后,燕时澈才开口道,“你可以放松一点的,老板。”

他主动弯了弯腰,让对方躺在自己背上。

郁燃很不习惯与别人大面积的身体接触,但这样确实让他好受了一些。

“唉,那个,话说啊……”程希佑咳了两声,低声问,“她怎么知道你们昨天去了西厢房?”

“不清楚。”郁燃随口道,“不过昨天撞见了廿三……”

他话没有说完,但是立刻引起了程希佑的兴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