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燃瞥了他一眼,似笑非笑,“好啊,那就麻烦你了哦。”

夜间,月色如刀,寒光惨淡,晚风夹着冬日的凛冽,冰得像是要把皮肤割断。

郁燃燕时澈用过晚饭后就溜出祠堂,到村口的树林中等着。

夜色刚刚席卷大地,整个村子都亮起了艳红的灯笼,家家户户门窗紧闭,竟没有一丝声音。

整个村庄就像死了一般。

没过多久,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出现在村口,是阴媒和几天内只出现过一次的村长。

他们没有出村,而是在木匠铺前停下,阴媒上前敲了敲门。

不一会儿,木匠从家中走了出来,村长从衣服里掏出什么递给了他。

多亏今晚月色明朗,将一切都照得明晰。

郁燃注意到木匠双手包了一圈棉布,边缘有暗红的血渍,似乎受过伤。

而他记得清清楚楚,上次见到木匠的时候他的手还是好好的。

做完这一切,阴媒与村长才缓缓从村口出来,走向村庄南面的山。

郁燃和燕时澈借着灌木和树林的掩映,悄悄跟了上去。

夜晚穿过草木的风声很好地掩盖着两人的行动,他们一直向南翻过隆起的山头,走了莫约三四个小时。

郁燃额头浸了几滴汗珠,紧闭着嘴,以免寒风灌进。

山头不高,但阴媒所走的路全都灌木丛生、碎石遍布,行进十分艰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