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后的木匠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被“老鼠”戏耍了一顿,喉咙里发出嘶哑的低吼。

一声巨响随之而来。

“糟了。”郁燃低骂。

脆弱的木门被瞬间劈开一条裂缝,半只斧面嵌入木头,露出一道锋利的刃。

同时燕时澈蛮力搞掉了第二块木板,日光把房间照得透亮。

满天乱舞的灰尘散成无数纷杂的线,像素描中的黑白灰,把屋内屋外切得泾渭分明。

破碎的门洞里露出一只血红的眼球,上下左右缓缓打量。

木匠似乎呵呵地笑了两声,锋利的斧头再次袭来。

木门发出寿终正寝的哀鸣,更大的裂缝沿着之前的洞口,像蜘蛛网一般,迅速向四周攀爬。

“快一点。”郁燃催了一句。

燕时澈觉得自己年轻的雇主是站着说话不腰疼,他嘶得转了转脚腕,最后一脚把木板连同锈迹斑斑的窗柩一起踹飞出去。

“小耗子——”此时一张可怖扭曲的人脸出现在门后,再次举起了斧头。

燕时澈掰断一截遗留的长钉,从二楼一跃而下。

五米多的高度让郁燃拧起眉头,村中房屋没有落脚的窗台,从这高度直接跳下去普通人都得崴脚。

“跳,我接着你。”

燕时澈看穿了郁燃的犹豫,又喊了一声,“跳。”

郁燃最后向门外看了一眼,木门被完全劈开,木匠扭曲的脸已经不像人类,他高举着斧头咆哮着向郁燃劈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