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,退一万步讲,姜宥说的是他的化学课本。而她,是绝对绝对没有动过他的化学课本的。
化学课后,他还她校服,两人说话,也并没提到“喜欢”这两个字眼。
江柚在记忆力搜刮一圈,无比确信地认定了这个事实,姜宥的确撒了谎。但,作为既得利者,她确实没必要,也没理由去拆穿。
所以在云裳他们的目光围过来的时候,江柚尴尬着脸,极不自然地点了点头,证实姜宥话里的内容。
到这份上,不管其他人接受不接受这个说法,都不好再强行追问下去。江柚心头也因此,卸下了一大块石头。
虽然她可以胡搅蛮缠,钻题目漏洞,但不可避免,肯定会被奚弄一通,无处遁形。
某种意义上,姜宥确实帮她摆脱了,被严刑拷打逼问的尴尬局面,江柚松了一口气的同时,内心却又涌现出一种表达不出来的感受。
这种感觉就好比被强行推到蹦极台,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建设,倒数321准备往下跳,结果却被工作人员临时通知,她在梦里跳过了,不用跳了。
有种荒诞的措手不及感。
后面他们又玩儿了很多把,江柚也被抽到几次,但内容都没第一个题目惊险,中规中矩,轻轻松松就混过去了。
玩儿到深夜十点多的时候,按云裳的说法,大家上了年纪,都熬不动夜了,于是道别,各自回了家。
向晚歌家住的远,盛琰绅士风度空前强烈,主动当了护花使者,送她回了家,高达林因为家里有门禁——是的,门禁。踩着时间截止线,一路狂奔回的家。
所以,最后,剩下的唯一一个男生送唯一一个女生回了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