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丧批的生活一如既往,只需要一个椅子一个毯子,还有天空的大太阳,便可以心满意足地度过一整天。

他的目光越过屋廊望着宫中的高墙,上方的琉璃瓦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,他忽然希望自己成为那细微闪烁的光。

就那样,只是闪那么一下,猝然诞生再猝然死亡,似乎也挺好。

殷无执到了下午才露面,姜悟已经被服侍吃饱,在屋廊下裹着毯子昏昏欲睡。

齐瀚渺已经跟他说过,殷无执昨天半夜冲进了御书房,看了一夜的奏章,他的工作能力的确不容小觑,这才不过一天就把姜悟懒政的库存给处理完了。

“陛下。”姜悟从他的语气里听出来,对方的声音比往常沉稳很多:“明日还有早朝,如果陛下想晚一些去,现在随臣去御书房写圣令。”

姜悟迷蒙着睡眼,懒得说话。

身体很快被抱起来,殷无执直接把他搬到了御书房,干净利落地把纸推到他面前。

为了以后能睡好觉,姜悟乖乖拿起了笔,殷无执一个字一个字地告诉他怎么写,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写上。

殷无执很快把指令收起,瞥了一眼丧丧地把额头贴在桌上的家伙,道:“臣要出宫一趟。”

丧批改为侧脸贴在桌上,抬眼看他。

殷无执道:“不是回家,而是有事要办。”

殷无执真的跟之前不太一样了,他像是有了什么规划似的,每一句话都变得坚定了起来。

“何事?”

金雅楼,关京第一大酒楼,出了名的宴贵不宴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