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是不是欠捏。

他再次伸手,把姜悟的嘴巴掐开,直到齐瀚渺把药喂光,塞进去一颗蜜饯,才再次收手。

姜悟被重新放平在床榻上。

齐瀚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儿,殷无执也微微吐出一口气。

在昏君没有进入睡眠之前,道:“敢问陛下,臣睡哪儿?”

没有姜悟的旨意,齐瀚渺也不敢随便为他安排住处。

姜悟含着蜜饯默默看他。

他白皙的脸蛋被掐出两个通红的指痕,看上去有些滑稽。

殷无执跟他对视,方才涌起的不耐逐渐消散。

他发现自己好像有些摸清楚这昏君的脾性了。

天大地大,不动最大。苦痛不要紧,喜乐也不重要,反正不管遇到什么事,就躺平,就接着,就都行。

殷无执再次开口,道:“臣睡哪儿?”

姜悟张嘴,殷无执把他嘴里的蜜饯拿出来丢入痰盂里,重新换一颗给他含着,道:“臣昨日在椅子上坐了一宿,今日难道再坐一宿?”

姜悟本来的确是这样想的。

但他喊那么多老臣过来,除了要处理奏折,也是为了让殷无执跟大家学学怎么做,毕竟他一个人不能拉太多仇恨,万一有一天被别人杀了怎么办?

但殷无执如果睡不好,应该会没有动力。

他思考了片刻,施舍地伸出半根手指,对着自己床侧的小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