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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陈虎想,谭梧雨对这里的每个士兵未必都熟悉,即使他来了,要混过去也非难事,更别说那吴连长,他刚来过,此时应该不是他。果然,来的是谭梧雨和勤务兵小郭。

因此,就有了刚才那一幕。

进得书房后,陈虎凭他做了三年侦察兵的经验,细心尝试着打开保险柜,可折腾了好一会儿,还是没用。他焦急地用拳头砸着自己的脑袋,正在这时,听得门外有了说话声,他忙将耳朵贴在门缝隙,心想“糟了,杜渐能应付吗?”只听杜渐问“口令?”

来人回答“启航!”杜渐回“日出。”然后就没声了,就这么简单?杜渐还真有两下子,陈虎不明就里地松了口气。但保险箱打不开,任务咋完成?陈虎急得成了惹祸上的蚂蚁!此时,明显感觉到有人朝书房走来,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陈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他迅速在柜子边藏了起来,把枪口对准了门外,月光下,门轻轻地推开了,一个人影闪了进来……

触目惊心

陈虎在黑暗中默默沉思,静观其变——来人若是敌人,进来了应该会开灯啊,为什么蹑手蹑脚无声响呢?正纳闷呢,对方轻声说道:“虎子哥,是我,快拿钥匙,你动作快点,放心门口有我警戒。”說话的竟然是杜渐。此时他已换回了自己的衣着,这样便于脱身。

陈虎来不及多想,接过钥匙迅速打开保险柜,一张张仔细辨认,一看布雷图几个大字,立即卷起来藏在衣服里,想了想,故意没给保险柜上锁,寻思着给谭司令留下诸多悬念?然后飞速离去,没曾想一只脚刚踩到门口,就听得门外一声音:“你不是老崔,你是谁?还有石柱呢?”看样子敌人已有所察觉,只是在黑暗中看得不是很清楚,目前迅速撤离,送出图纸当刻不容缓。说白了就是和敌人打一个时间差,图纸送出,保家园保平安!送不出去,山河破碎!家毁人亡!

背负如此重任,必谨慎小心, 陈虎连忙返回书房,现在要是出去肯定得撞上。自己生命事小,可这图要是带不出去,就全功尽弃了,倘若现在不出去,杜渐就得穿帮啊?没时间想了,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冲出书房,一个箭步踢倒了来人,那人重重地摔在地上,摸了下头,拉开枪栓就开枪,“镗”,子弹射中了扑向陈虎的杜渐,瞬间左肩膀渗出鲜红的血。陈虎咬着牙把复仇的子弹射向了来人,原来此人是吴连长。

当时,酒席上没看到杜渐的人影,已经产生怀疑,但杜渐毕竟是谭家亲戚,由不得他多管闲事。再说他一介书生,能对谭府造成什么威胁?故放松了警惕,而当那个霍小姐抱着小提琴演奏的时候,他注意到杜渐还是没在,这时候,他忽然敏感地察觉到可能出事了,有人要对那张布雷图下手。便匆忙赶到书房外,月光下,看得杜渐的身材与老崔,石柱不符,故高声发问?他的猜测没有错,错就错在他自负傲慢,没报告谭司令便孤身应战,最终自寻死路。

陈虎抱着受伤的杜渐心痛不已:“阿渐,忍着点,为了情报,哥不得不离开你,听到枪声,马上会有人来救你,若谭梧雨盘问你,你就把这事推到吴连长身上,还說我是他的帮手。对了,那钥匙是怎么回事?”

:“虎子哥,是谭梧雨身边的勤务兵小郭他弄到的,他是自己人。”说完杜渐就没声了,估计是晕了过去。

陈虎脑海中响起了纵队大队长在布置这次行动时說的话“任何时候,你都不会是孤单的,相信组织的力量。会有人协助你完成任务。”想必小郭就是组织上安排的内应。想到任务在身,不得有误。只得放下杜渐朝走廊尽头奔去——

与此同时,枪声惊动了参加晚宴的所有人,谭司令带领手下五六号人速速赶来,心媛担心杜渐会不会出现在出事地点,要是阿渐也参与其中,可怎么办才好?因此她心急火燎的带着依蓝跑在了前面,听见来了一大拨人,那吴连长突然从死亡的边缘挣扎了起来,在这命悬一线的紧急关头,举起了手中的枪对着杜渐:“司令,他……他是□□,还有同……伙。”

此时,小郭凑近司令說:“司令,不能听他一面之词,谁是谁非还得调查,方可清楚。况且表少爷还昏着,若事实正好相反,岂不冤枉了表少爷,这传出去司令你的名声也不好听啊。 ”

这时杜渐微微睁开了眼睛,是枪伤痛醒的。他记得陈虎說得咬住吴连长不松口,廘死谁手还不一定呢?于是他带着坚定的语气指着吴连长:“他是……□□,他伙同另一个□□……帮……凶,盗取图纸后,已掩护那人离开。我就是……跟着那个可疑的人……过来的。你休想抵赖。”

然而,陈虎想,谭梧雨对这里的每个士兵未必都熟悉,即使他来了,要混过去也非难事,更别说那吴连长,他刚来过,此时应该不是他。果然,来的是谭梧雨和勤务兵小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