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吵什么吵?这什么地方,不用你知道。”回答的人自是鲁爷,他随手打了一小土匪头顶心“在这候着。我去去就来。”
在双方说好的伍公庙大殿偏房,杜渐把一箱银子搁桌上,大声道“好汉做事好汉当,怎么怕了?有种的快出来。”
“我怕你个球啊!爷爷在此!道上规矩,一手交钱一手交货。”那鲁爷自不甘示弱。摇摇摆摆地进了偏房。说完,伸手就要拿箱子开盖验货。
“慢着……杜渐一脚踩在櫈子上,一手按住箱盖:“银子在此逃不掉的,可我妹妹她俩要是少了一根头发,我决不罢休!”杜渐口气强硬。
“嘿,还挺横的,你拿什么和我不罢休啊,来人,把那两丫头带这儿来。”
群芳依蓝被土匪押着踉踉跄跄的进了屋,一见杜渐,群芳露出浅浅的笑容:“知道你不会丢下我,等你好久了,冻得我嘴巴发麻,都说不出……”未等她说完,嘴唇一阵温热,杜渐低头吻了她冰冷的唇。群芳感觉天眩地转,几乎窒息!一时间,坠入冰窖与温馨的双重体验,醉如冰火两重天的感受同时袭来,她整个人都麻木了。不难理解,这恐怕就是和信念有着直接的关系。当处于坚持、等待之中时会有一股力量支撑着,而当希望达成,又或者毫无希望,那么,都将导致坚持人产生奔溃和极度沮丧的情绪。见群芳如此状态,依蓝急了,又是对着杜渐,又是对着群芳两手不住的比划。杜渐忙抱住了快要倒下的群芳,高声喊道:“来人,给我拿下!”
一下从门外冲进了三个当兵的人来,其中两个还押上了在门外放哨的两个土匪。
“杜少爷,让你和小姐受惊了。我自会去谭司令那儿请罪的。”肖副官特意那么说。那鲁爷当然听清楚了,暗地里怪自己大意了,那姑娘这么说过,当时自己还嘲笑过她。可是他鲁爷是何许人也?见风使舵可是他善于表现的伎俩。想到这他不住地作着揖“这位长官、杜少爷,怪我瞎了眼了,我老眼昏花,我自罚耳光,(真打了)我错了,错了,还望长官,少爷开恩,饶了兄弟这一回。”
“好了,打也打了,错也错了,都是自己人,幸好司令没来,不然,你肩上那脑袋还保得住吗?”肖副官唏嘘不已!
“哎,哎,肖副官,请替我向谭司令陪个不是。”那鲁爷点头哈腰一副奴才相。
那肖副官指着装有银子的箱子“好说……那这个……”未等他说完,那鲁爷做了个双手往外抛的动作,说“肖副官,杜少爷,得罪,得罪了。”他旁边那小土匪急眼了:“鲁爷,那咱白忙活了。”哪想遭那鲁爷飞起一脚“滚,没用的东西。”继而,皮笑肉不笑地作揖走了,他心里那个恼火啊!全怪在杜渐院里的房东身上了——谎报军情!该当何罪?不让这小子请上三顿老酒,决饶不了他!他和俩小土匪气呼呼地回了他们的老巢。
漆黑的夜幕下,苟延残喘的土匪压根没想到,在他们的身后,除了喜欢在冬天的夜晚出来觅食的小动物外,还多了两行矫健的身影落下的脚印——那是陈虎和他的队友侦察匪巢留下的痕迹。天亮以后,踪迹全无,那是风、雪对山野的洗礼。也是陈虎利用诸葛亮借东风拟定的“风雪”计划。
话往远了說,也就是在四个月后,由于这次陈虎及队友,成功刺探土匪山头获得土匪及国军殘部藏匿窝点的准确情报,在我第三野战军攻打杭州城时,联合地方游击队神不知,鬼不觉的包围了伍公山山头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在土匪们未取得喘息的机会时,一举全歼!大获全胜!不日,一九四九年,五月杭州城彻底解放!从此这座美丽的,天堂般的城市又回到了人民的手中。这自然是后话。
——
质的飞跃
又一个黎明诞生,看着依蓝尽情地呼吸着新鲜空气,展开双臂拥抱太阳的状态,心媛作为母亲不由得有些伤感。她觉得是她亏欠女儿太多,在心媛看来,柔弱的依蓝如受到伤害的小鸟一样需要疗伤,需要调养。而解救后的依蓝,更加懂得了亲情的温暖,自由的珍贵。无形中她长大了!真如群芳所说的,这是个天使般的孩子。
群芳因为虎子哥一定会来这里,所以推迟了回家度假的日期。
被解救那天,陈虎为全歼山里几个窝点的土匪,执行跟踪、摸排任务去了,因此,尚未碰着面。
享受着阳光下的温暖,使一个刚从禁锢之地被解救出来的人,感受到了正义的力量!满心都浸润在甜蜜里,而后,在散发着清新的,自由的空气中,逐步完善着内心质的飞跃,人格的升华。这是群芳此刻的心情。
“吵什么吵?这什么地方,不用你知道。”回答的人自是鲁爷,他随手打了一小土匪头顶心“在这候着。我去去就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