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间,身心疲惫的群芳早早地躺下休息了。这几天,家里的事象过电影一样在脑海中穿梭,树欲静而风不止,子欲养而亲不待这句话,令她体验甚深。
看群芳已慢慢入睡,杜渐轻轻带上房门,在外间堂屋沙发上躺下。这年头,时局动乱,从报纸上,学校里,乃至街上都能闻到要“变天”的味道。
这蒋家王朝摇摇欲坠,眼看就要处于树倒猢狲散的局面。他心里不由得充满了对新生活的期盼。
清晨,杜渐醒来,发现房门已开,厨房传来水声。想必群芳已经起床梳洗。他悄悄地走近她,从后面拦腰抱住了她,群芳一愣,即反应过来回身捧起杜渐的脸颊凝视着,杜渐只觉得心口一热,双手迅速移到她颈后,抱住了就拥吻起来。群芳用力的推开,带着羞涩的笑容“看你,不带这样的,还没漱口呢。”俩人半推半就温情脉脉。
吃着小米粥,虽然厚了点,但杜渐說特别香,因为出自群芳之手。说得群芳喜滋滋地。
“阿渐,忘了跟你说,这次回家见到我陈叔他儿子了,人特别仗义,为人处事成熟,有主见,我已约他过来这里与你相识。你乐意吗?”
“当然,多个朋友,多条路么。那你知道他啥时候来吗?”
“不知道,我把这的地址给了他,我打算等他来后就回家里陪陪我爸。”群芳若有所思。
“好,不急,反正放假了,总能把他等来。”
正说着话,心媛姑姑和依蓝来了。四人一起泡了茶喝起来。
“群芳,依蓝想跟你学小缇琴,我担心把你累着了。这孩子任性,连她爸爸都拗不过她。你要是累了,尽管打发她停下。”心媛姑姑语气里虽然说的是客气话,但透露出的却是对女儿满满的怜爱之心哪!
依蓝扯了扯群芳衣袖,比划着表示想听群芳的小提琴演奏。
“好,知道依蓝喜欢,姐姐已经做好了准备。”群芳从箱子里取出提琴,轻轻擦拭了一下,便低头拉起了琴弦,一曲拿手的“蓝色多瑙河”在群芳驾轻就熟的指法间缓缓结束。此时,闭着眼睛倾听、沉浸在音乐之声殿堂里的依蓝并没有睁开双眼,心媛姑姑搂着女儿說“怎么,睡着了,群芳看来你的曲子起到了催眠的作用。”
只见依蓝睁开眼睛,兴奋的手舞足蹈。
杜渐情不自禁地把依蓝的反映告诉了群芳。
“依蓝的反映是,太好听了,她甚至觉着自己的喉咙里犹如决堤的大海一样波涛汹涌,她多么想喊出来“”我爱音乐,我爱小提琴!”
“依蓝,你对音乐的热爱定会感动上帝的,相信不久后,你一定会发出声音的。”
心媛感动着,用手绢擦着眼角。突然,依蓝睁大眼睛,站了起来,拉着群芳,嘴里嘟囔着,竟似有一些声响发出,三人都听到了,他们为依蓝高兴,或许这提琴声就是唤醒她声带重新发声的号角。
依蓝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,拉着群芳,手指着外面,又指着小提琴。这回群芳懂了,依蓝想要她陪着去买小提琴。群芳答应了。
心媛摸了摸女儿的头“看你,这孩子,这么心急,也罢,难得有你喜爱的事做,去吧,听姐姐的,你可是门外汉啊,”
依蓝认真听着妈妈说的话后,点了点头,跳着蹦着朝门外走去。
说来也是,一场突发的高烧,使依蓝失去了语言功能,于他人来说与生俱来,而于己所不能。依蓝十分痛苦,她和其他所有无法用语言来交流的人一样,迫切地想用琴声作为媒介,作为桥梁,以此实现以琴声来表达心中情感的愿望。
你是虎子?
即将涉及小提琴范畴的新生活,对于平时寂寞的依蓝来说,显得有些兴奋。瞧!她欣欣然走在第一个,群芳随后。
杜渐跟着,刚要跨出大门,只见群芳猛然一个回身用掌心推着他倒退到大门里面。
“哎……哎你干什么?慢着,快要跌倒了!依蓝,快救救我!”杜渐不知所以然,半开玩笑地嚷嚷着,就象真的快要跌倒的样子。依蓝笑得前翻后仰,惹得群芳也笑了。
原来,群芳想起大考结束的消息,随处打听得到,虎子哥可能会随时来与他们碰头。总不能让他摸个冷门吧,因此吩咐杜渐在家候客,随后便拉着依蓝上了街。
可惜转了几条街,也看了几家乐器店,钢琴、二胡,吉他、古筝等乐器比较普遍,但遗憾的是几乎看不到小提琴出售,更别说买到喜欢的了。在府前街一乐器店打听到成都那儿的乐器比较齐全。定会买到她们喜欢的。可远水解不了近渴。她俩灰心丧气地打算回家再想想其他办法。
这时店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叮玲……叮玲……经理拿起电话听了会儿,在群芳依蓝他俩正要踏出大门涌入街道人流中时,喝住了她们。“嘿,嘿小姐,慢着,有人告诉你们,说在河坊街一家叫做新声的乐器店,刚好有一小提琴,是俄罗斯产的,你们不妨去看看。”
晚间,身心疲惫的群芳早早地躺下休息了。这几天,家里的事象过电影一样在脑海中穿梭,树欲静而风不止,子欲养而亲不待这句话,令她体验甚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