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不要恃宠而骄,什么人那,拿镜子好好照照你那张臭脸,还想进这家门?你就一贱人,你配吗?进得门来,有你好看。你试试!”大太太啥种人物,她能容得了别人骑她脖子上拉屎。更何况还能仰仗她那个副县长的爹。这谭梧雨也是投鼠忌器不敢造次,瞧那大太太又是拍桌子又骂街的,整个谭府象炸了锅。
尽管吵得不可开交,老爷还是把那女人娶进了门,人称二太太。到了这份上,那大太太也只剩下生闷气的份,谁叫自己只生了个傻儿子后就没了下文了呢?
原来那二太太是个戏子,生得十分艳丽,台上扮相更是娇美,招人喜爱。几次看戏后,就把谭梧雨迷得忘了姓甚名谁了,这样就有了娶她回家的承诺。
“那后来呢?”心媛急切的想知道。
“后来,大概一年后,二太太有了喜,从此她总是抬起脖颈走路,眼睛朝天看,在大太太面前从不示弱,这样过了二个月吧,二太太突然大出血,小产了。我们下人到现在也不知她到底怎么会小产的。只听得大太太常常对着她屋喊着:报应,这就是报应。”老爷对此事也没什么反应?后听說二太太相当于是个孤儿,从小因为家里穷,送出来学戏,家里人也没找过她,哎~~命苦啊……
再后来,她病了,一病不起。老爷說放家里晦气,送去医院治疗,起先一个月去一趟探望,后来两三个月去一次。把她活活给折磨死了。惨那………死了,连一个亲人都没有,就任凭老爷简单处理了。”
娟子抹了抹眼泪。"那时候我刚来,也是在大太太屋里的,起先兆龙少爷还小,两个丫鬟用得着,服侍二太太的阿鳳待她死了后,辞了活去了别家。想必她心里也不好过,毕竟主仆一场。其实,二太太也不是娇蛮之人,只是个性刚毅,看不得大太太的专横跋扈,可怜她孤单一人,还不败在大太太手下。”
“嗯,她这是宁折不弯的脾性让她白白送了命。”心媛觉得惋惜。
想不到还有这么悲惨的一段往事,心媛听了感觉心臓象被挤压似的透不过气来,双手、双脚象棉花一样软绵绵的,随着一声叹息,两行清泪流了下来……她为这不相识的女人感到不值!
吃完汤包,她们还带了三两回家,也好让家里那俩个人尝尝。心媛就是这么个人,宁可别人负我,我决不负人家。但对二太太小产一事终有疑虑,为什么这么想,连同巧英的话给了她大胆推测——准有人暗中使坏导致惨剧的发生。而此人必与大太太脱不了干系。但在事态未明了之前,只能静观其变,以后自己步步行走,还需十分谨慎,如履薄冰。
知道了这段悲惨的往事,心媛感到不寒而栗。这谭府的大墙里面竟然藏着如此外人所不知的秘密。
这几天,还算安稳,大太太态度也有所收敛。然而,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担心怎么也放不下来。心媛把听到的情况归纳了下,作出决定:与其提心吊胆,不如求助巧英,弄个水落石出。她总感觉巧英对她还有所隐瞒。
一天晚饭后,她假借自己睏了想早点休息,让娟子早早地回了屋。细听东屋大太太那里也无大动静,便小心地摸到后院厨房,她早注意好了,几个当兵的刚从这巡察过去,再转过来的时间大概需要半个多小时。这时间应该够了。看到厨房里还有灯光,估计巧英还未收拾停当。门半开着,心媛轻轻地推门走了进去,“嗖”一下什么东西窜了出去,“瞄呜”哦,不怕!原来是只猫,心媛拍着胸脯自我安慰着。因厨房经常有吃剩下的饭菜,所以巧英问老乡要了只猫来,还可防老鼠。
巧英正收拾停当,准备关灯锁门离开,无意中听得花猫的叫声,她警觉的反问“谁?”
话音刚落,立马看到心媛了“夫人,你怎么来了,这大晚上黑灯瞎火的,还脏兮兮的,你这是……”巧英欲言又止。
“大妈,你头两天提醒我的事,我记下了。谢谢你!今儿个我想向你了解一下有关二太太的事,你知道多少?”心媛单刀直入直奔主题,她知道巧英也是个爽快人,不喜欢拐弯抹角。
暗藏杀机
见夫人突然到访,巧英已猜到了几分。这看似光鲜的大墙里面藏着的不为人知的秘密,早晚暴露无遗,原本这纸能包的住火吗?
“夫人,你都听说了?那我也无意瞒你,你不知道,自打二太太走后,想起这里所发生的一切,总感觉这地方有冤魂附罩着,阴冰冷气的一人呆着不免害怕。她太招人了,也许老天也在嫉妒她的红颜。哦,夫人,我不是说你哦,你除了长得好看,身上还有种贵气,一种常人近不了身的贵气。”
“你……你不要恃宠而骄,什么人那,拿镜子好好照照你那张臭脸,还想进这家门?你就一贱人,你配吗?进得门来,有你好看。你试试!”大太太啥种人物,她能容得了别人骑她脖子上拉屎。更何况还能仰仗她那个副县长的爹。这谭梧雨也是投鼠忌器不敢造次,瞧那大太太又是拍桌子又骂街的,整个谭府象炸了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