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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伙一时也懵了,刚才这小伙“”以拳砸钉”这一幕,葫芦里到底埋的什么药啊?但傻子都看得出,这小伙子是好人。

这会轮到杜渐說了:好!慢着,这欺骗的手段可不可恨,到底是谁骗了谁?马上见分晓!在这之前,我冒昧的问这位王大哥:既然,你认定我那一套都是假的,那请问,你那一套算不算假?

:“我……我哪套啊?”王亨突然发觉上了当,声音顿时低了几十个分贝。

:“大家听着,这位口口声声說我的一套是假的,那么,他的伤,他当过的兵,还是不是真的?让大伙来评判。”

杜渐说完,伸手一下掀掉王亨头上的血纱布,头部一览无遗,完好无损。

“哈哈……哈哈”众人一下子明白是什么意思了。那王亨难看的表情,复杂透顶。尴尬至极!

另有两名热心乘客,连忙上前扯下另一个假兵痞左腿部的纱布,腿上无任何伤痕。

杜渐严厉地谴责了他们“收起你那套骗人的勾当,做人得诚实,致富得靠自己,不然,害人害己,没你们好果子吃。”

另有一乘客气愤地说,上回听他叔叔说在客轮上被抢了钱,是俩个当兵的干的,不用说,肯定是这俩小子干的。一番指责劈头盖脸袭来,这回搞得他俩抱头鼠窜,无路可退。

这俩假货,这才明白,这小子以假治假,揭穿了他们的行骗勾当,使得他俩出尽洋相,自讨没趣。忙匆匆撇开人群,落慌而逃……

留下身后又响起一片“哈……哈……哈……”的笑声。

下一站,靠岸后,王亨俩人灰溜溜地上了岸。

得此教训后,也不知他们以后会不会就此罢手?希望他们能弃恶从善,改斜归正。

终须一别

刚才见那兵痞欺负人,气不过上去踢了王亨那小子一脚,群芳就有些担心杜渐的旧伤是否有影响。她让他坐了下来,揉了揉他的脚板,阿渐感觉还好,并未加重。可能脚踢劲儿是直板,力是顺着的,因此无碍。

乘客们早气愤于这种抢夺的流氓行径,今日,总算出了口气,他们对于杜渐的正义

行为大加赞赏!并纷纷表示支持!船长亲自向他表示感谢!估计这俩小子短时期内应该不会再到此作乱。年纪轻轻的,颜面何在?

“群芳,霍群芳,真的是你么?难得啊!难得遇见你这个大美人,你也今天回校么?”一个头发梳的油光水滑、纹丝不乱的圆脸男青年,和群芳打着招呼。彬彬有礼的,看起来家境不错 大概是因为王亨那俩人的捣乱,使的乘客们离开了座位,出来观看而看见了群芳。

“哦,是的,陶宇——你好!”群芳答道“你在哪站上的船?哎,她用手指敲了敲脑袋说”我记得你府上在杭城啊!怎会……?”

“哦,没错!可我每次回家后,总忘不了上外婆家看看,如今外公走了,剩下外婆一人,挺孤单的,我多陪了她几天。早知道会碰上你,我们应该說好了一起走的,这样岂不有个伴。”圆脸男很热情。

“谢谢你想的周到!就不劳您费心了,我这朋友也是宁波人,顺路,所以讲好了一起回校。”群芳边说边微笑着看着杜渐。对于陶宇,她自掌握分寸,只因为这“老夫子”每次与她说话,听着总感觉有刻意恭维,讨好的味道在里面,特让人不舒服,所以群芳采取了听着礼貌,实则拒绝的策略,以此保持着距离。

“哦,好,好,有人陪伴就好!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,这位是……?”他指着杜渐问。

“奥,我介绍下,这是我朋友杜渐,国立艺术美术系就读,杜渐,这是我系贝斯手陶宇。”

杜渐伸出手“你好!很高兴认识你,鄙人杜渐!初次见面,打扰了!”

陶宇有些迟疑地握了握杜渐的手。“哦,鄙人陶宇,群芳的同学,幸会,幸会!老子曰——有朋自远方来,不亦乐乎。以后还请多多关照。”由于头低的过了些,使的鼻梁上的眼镜险些滑了一下来。幸好反应及时,用手把它托住了。

瞧那陶宇一副老学究的模样,把个群芳逗乐了,直捂着嘴笑。

船将靠岸了,杭州城以它的美丽和热忱欢迎各位乘客的光临。大概是船底触碰到了礁石,船身不由的”咯噔”,一下,群芳本在笑,没在意,一下没站稳,把个杜渐撞了个满怀,俩人都有些尴尬。“不好意思,这船大概触礁了”。群芳自言自语道。

“不客气,很愿意为你效劳!”杜渐看着群芳的眼睛说。群芳感到心里有一股热呼呼的暗流在涌动,心头甜丝丝的。

“走,我送你。”杜渐已拎上两只箱子,上岸喊车去了。

大伙一时也懵了,刚才这小伙“”以拳砸钉”这一幕,葫芦里到底埋的什么药啊?但傻子都看得出,这小伙子是好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