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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娜知道这李太太输了钱心里别扭,自己则量大福大不于计较,不然真成了得了便宜又卖乖了。只是心里想,你板着个脸打的是赌气牌,而我轻轻松松打的是运气牌。仅此而已。更加得意的是,王太太等一干人说自己哪像个快五十岁的人,不仅风韵犹存,简直光彩照人哪!以至她满面春风,十分得劲。待静下心来,仔细想想“自己干嘛要对这些不着边际的事,这么在意呢?上了年纪,就算老,也是自然现象,再说这更年期又岂能是哪个人能躲得过的。别人说别人的,我还是过我自己的日子!虽自我安慰着,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,又岂能那么轻易就放得下的。

而后对着镜子自问:她们那么说,是不是过于夸张了点?镜中的自己,嘴角,眼角都起了皱纹,法令纹,到底晓得人家,只是逢场作戏,给自己捧捧场而已。再怎么好看,不也是昨日黄花么?可侥幸的是,自己的身段没变,还是那么的凹凸有致,想到这 个词,简直恰到好处,几乎让她笑出声来。得意中,不觉自信地扭了起来,嘴里还哼着“春季到来绿满窗,大姑娘窗下绣鸳鸯……忽然一阵无情……打得鸳鸯……”啊呀——她突然惊呼一声从沉迷中醒来。拍了拍脑袋心想,今天本来要关照小儿子一些事的,怎倒忘了呢?老爷和顺昌的霍老板已商量好,晚上去蓝岛咖啡厅介绍阿渐和霍家小姐认识,自己怎么正经事儿没做,反倒不知不觉的走起神来了呢?都是当奶奶辈的人了,我这是怎么了?龚美娜不由得自责起来。

“方伯,方伯……”她直呼起管家来。

“太太,我在,有事请吩咐。”

方伯正在后园浇花,听杜太太喊他,急忙放下喷壶奔往前厅。

“我问你,看见二少爷出去了吗?

“回太太,二少爷一早就出门了,门口来了辆车把他接走的。””方伯答道。

“哦,这样啊!知道了,你去忙吧。”

这孩子总是不让人省心,出去也不告诉我一声。这没事不打紧,要有事连个人影也见不着。她气恼地绞着手中的手帕,一边仿佛感到有些心慌,是不是天气热的缘故,总不会出什么事吧?她疑神疑鬼的想。还是有些担心,她拨通了自家宝盛葯行的电话:嘟…嘟……嘟……

“喂,哪位?”

“叫老爷听电话。”

:“哦,是太太啊,老爷,太太电话。”伙计喊着。杜老板拿起了电话:“喂,美娜吗?有事不能等回家说吗?”

“鸣笛啊,我今儿早上起得晚了,晚上阿渐约会这事还没来得及跟他說呢?方伯就看见他一早被人用车接走了,我这会儿感觉心慌慌的不踏实,不会出什么事吧?”

“美娜,你想多了,不就约会这事么,有啥好想的,真是妇人之见!合不合适还有得一说呢?好吧,你心慌,就多躺躺,别多想了,我这忙着呢。挂了啊!”“嘟……嘟……嘟……

听到电话挂了,龚美娜只好作罢。家中事儿一向依赖于丈夫杜鸣笛,说起来,她真是个有福之人。

他们的大儿子比二儿子大了五岁,已成了家,有个三岁的女儿,平时哥俩感情还挺好的。大儿子特象父亲,是个顾家的人,看着父亲生意上的忙碌,上完初中,就到自家宝盛葯行上班,助父亲一臂之力。

而二少爷,从小就对画画情有独钟,他坐在纸啊,彩色腊笔当中能玩上大半天呢。杜老板常常自诩道:幸好大儿子有着和他一样的生意头脑,不然,全家不得喝西北风去。但这也纯粹说笑而已,对这个小儿子的呵护,夫妇俩可没少上心。

如今这小儿子又到了令父母亲操心的年令了。

美娜一直想要一个女儿的,但阴差阳错,事出有因,偏偏意外地多了一个儿子养。以至她觉得家里男人多,不闹猛,到大儿子娶了亲,才好生改变了一些状况,可这大儿媳偏偏是个无话的主,平时安静得象个绣花姑娘。当然,她也知道,儿媳妇是尊忠孝礼仪之道,怎么的也无可

挑剔。因此,她对以后这个二儿媳的人选可是上了心的。非自己称心不可。

以前,她也曾把几个朋友家的女儿有意无意的带给儿子看过,可他总跟她打马虎眼,不是没空,就是头痛不宜约会。到头来,无一人入小儿子的法眼。美娜把这事儿归结为:阿渐英俊潇洒,玉树临风,岂是一般女孩能匹配的。于是她私下去找了据说很有准头的牛道士算算。阿渐的姻缘到底在何方?

那牛道士掐着指头,眯着俩眼,嘴里念念有词,最后把算出的结果告诉了她说:“你这儿子非一般人,是旁人介绍的不要,父母相中的不成,最后看对眼的,十有八九是在旅途中相识的,而且还事事处处维护于她,非她不娶。这姻缘乃天注定,非凡人能逆转。”龚美娜听了,感觉匪夷所思。后憋不住和儿子说了,起先,儿子一味地反对,还说服美娜别花那个冤枉钱。

美娜知道这李太太输了钱心里别扭,自己则量大福大不于计较,不然真成了得了便宜又卖乖了。只是心里想,你板着个脸打的是赌气牌,而我轻轻松松打的是运气牌。仅此而已。更加得意的是,王太太等一干人说自己哪像个快五十岁的人,不仅风韵犹存,简直光彩照人哪!以至她满面春风,十分得劲。待静下心来,仔细想想“自己干嘛要对这些不着边际的事,这么在意呢?上了年纪,就算老,也是自然现象,再说这更年期又岂能是哪个人能躲得过的。别人说别人的,我还是过我自己的日子!虽自我安慰着,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,又岂能那么轻易就放得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