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腻的脸上溅到血，挂在眼尾处，纪希指腹一抹，淡淡的红痕晕染开来，冰冷的眸目望着前面现在才出现的骇和怵觅。

“你们来得可真晚，差一点，我们的契约就没了，……是不是为你们感到可惜。”

临近死亡那刻，纪希隐隐约约联系到了骇，肩膀上的图徽时而发热，但是那边的回复他接收不到。

说不出的绝望。

骇脸上的白绷带松松垮垮缠绕脸上，绿色眼睛附近都是完好的肌肤，他身上也不知哪里弄来的伤痕，胸腔裂开大口。

像是经历场激烈战争，好不容易才逃脱，包括怵觅也好不到哪里去，蓝发都被削去半截。

两人不约而同低头，“我们来晚了。”

骇甚至从手里拿出件纯白外套，默默走过去给纪希披上，没有提及任何关于自己伤口的事情，“那时候我真害怕，……还在，就好，我不想再次失去你。”

百年前这种滋味骇尝过了，漫无边际的等待。

站在后面的恶魔从枫林出来，让怵觅不免心下一惊，听说这位不是刚从新生之地出来吗？怎么会…

怵觅把视线望向纪希，心中不安，蓝瞳闪过警惕，挡在少年面前。

“你来干嘛了？”

纪希意识到怵觅有些炸毛，只好小声跟两人听到的声音，“陨他记不得我们了，上次我杀了他，就是个意外，你别挑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