纯黑瞳孔乌亮，纪希拍了拍对方的肩膀，那灰黑色的冤魂散去。

“好啦，我帮你忙了，付款吧。”纪希抬起眸，强买强卖完自然要结账，嫩白的掌心朝上张开，递到企业家面前，摇晃好几下。

快点给。

皱眉也好看的少年看起来真不像个骗子。但他看多这种人了，杨氏集团董事长杨子见已经摸到口袋里的手机，110的号码都要按下时。

纪希非常不开心，粉白的脸庞格外犀利，他抓住对方的手，嘟囔着什么，“不用打了，还给你，这是加倍的。”

外人看不见，在后面隐身跟着的骇，默默往那团黑影里加入催化剂，那冤魂看不出模样，黏糊糊搭在杨子见的后背。

岁月痕迹残留在杨子见那张浓眉国字脸上，皮肤哪怕后期保养再好，坑坑洼洼的痘印还是去除不了，“……我小心点，说话这么狂，我会去你学校举报你。”

本来那点感谢都在纪希反复无常的行为消磨掉，他不是个迷信的人，最看不惯这种神神叨叨的行为。

时代糟粕。

杨子见从皮夹拿出几张红色人民币，“刚才的事情还是要谢谢，拿着吧。”

爱信不信，纪希噢了一声，拿过钱，刚好可以把超市那包最贵的薯片买下来，不拿白不拿。

天忽然之间有些暗下来，纪希勾着唇，他看到了好多鬼怪啊，牢牢依附在每个人的身后。黑影的脸长得越来越像它们依附的人。

“她都在看着你。”纪希提了一句，纯黑的眼睛看起来莫名阴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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