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凡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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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庆、庆幸吧,他还记得你。”托患者的福,在外面吹了大半天的冷风,姚凡说话已经有点不利索了。
顿了顿,又说:“不过他好像只记得你了。”
闻缜没有回答。他隔着单向的玻璃窗盯着房间内熟睡的人。
姚凡已经习惯自己说话没人听了。
“……总而言之,你不用太担心。”他没话找话似的补充道。
“我没有担心。”
闻缜忽然开口。他没有回头,依然看向房间。
“?”姚凡瞥他一眼,“那你现在在干什么?”
“我倒希望他一直不记得了。”
姚凡条件反射似地抖了一下。
他忍不住绕开两步去看对方的表情,却发现对方的神色毫无变化,就像是随口说了句无心的话似的。
……这个语气很熟悉。不,与其说是熟悉,不如说是对方经常这样轻飘飘地语出惊人。
以至于到现在他还能记得十多年前时,对方一边心不在焉地往家庭作业上填答案,一边说着类似于“他们要是死了就好了”的话。
姚凡隐约觉得自己有义务在事情走向不可挽回的地步之前阻止对方,于是退开两步,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闻缜一圈:“你……说真的?”
没有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