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为了抓你。只是我有点偏激了。”
南廷一时间没听懂。
“是我觉得,”顾问没有看他,而是平视着前方,慢慢地说,“既然总归是要面对,不如让它早早到来。”
“我只是很好奇,”他像是在自言自语,“你会……”
跟他走吗?
你会跟他走吗?
回到那个你生活过十年的地方,回到你的象牙塔;回到过去,回到所有人都爱你的时候。
如果他也像我一样,亲口对你说出“我当然会原谅你”。
在没有“我”注视着你的时候,你又会怎样选择?
他简直好奇得要命。
可事到临头,他却又突然发现,自己似乎大错特错了——在他看见那双手松开的一瞬间。
那时他才明白,原来对方逃离他、逃离池、逃离所有的过去,从来都不是因为喜欢谁、讨厌谁,也从来都不是因为惧怕死亡。
——南廷逃避的人是他自己。
南廷显然一个字都没听懂:“我会什么?”
“你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吗?”
南廷:“……啊?”
话题颠来倒去,他彻底茫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