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两个人看着地上的那个人头,只见人头年纪不大,是倒立放着的,眼睛在下,嘴巴在上,有些诡异。

正因为倒立的姿势,所以花子的短头发都垂了下来,搭在血染的地板上。

这种诡异的姿势,难怪先前时诗看见了伸出了隔间缝隙的头发。

花子的半张脸已经腐烂了,凹凸不平的皮肤有些像呕吐物糊着一样,一直往下流淌着鲜血,滴答滴答——

白色的蛆虫从她的左眼睛爬出,又从右眼睛钻了出来。

花子龇牙咧嘴地想把面前的这两个女孩吓到,却没想到林暮桃和时诗一直眼睁睁的看着她。比恐惧更明显的,是好奇。

林暮桃眨了眨眼,蹲下身子,一把将花子的头抱了起来,顺便还翻了个个,让花子的头可以正着,“你就是花子?”

“对,嘻嘻嘻,我就是花子。姐姐们,是来找我玩的吗?”花子又笑了起来。正立的姿势让她头上的血顺着流了下来,流到了嘴边。

花子伸出舌头,添了口脸上的血,露出尖利的牙齿,更显得恐怖。

林暮桃回过头,冲着时诗说道:“她就是花子,我们找对人了。”

花子顿在原地,什,什么?什么找对人了?花子的脑海里闪过一丝不太妙的预感。

“太惨了,这小姑娘头一直贴着地面,地上又脏又湿,把你头发都弄脏了。”林暮桃在自己的背包里东摸西摸,终于摸出了一瓶洗发液小样。

然后林暮桃抱着花子到了洗手台前,将花子的头放在水龙头下。

她一拧开水龙头,发现出来的不是水,却是鲜血,十分粘稠,红彤彤的一片。

林暮桃却像看不见一样,依旧把花子放在水龙头的下面。

红色的血糊了花子一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