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。”

“那又怎么样呢?日期能说明些什么?”

林暮桃接着说道:“七月一号的晚上, 我们听到了不可描述的辣耳朵的声音, 可是王河却在我们房间门口。这可以说明这个辣耳朵的声音不是王河所发出的。”

“如果……这个声音是这个人发出的呢?”林暮桃用力地戳着账本上那个名字,脆弱劣质的纸张在她尖尖的指甲下差点就要被戳出一个洞了。

余夜一惊,他已经明白了林暮桃的意思了,“你的意思是说——王河用来做交易的商品是巧娘?”

“对。昨天晚上,也就是七月二号,我们没有听到那些声音,说明昨晚没有交易,所以账本上没有画正字。所以整个七月只有一横,就是七月一号晚上的交易。”

大家没有说话,只是沉默着。在这一刻,他们终于明白了巧娘递给他们的纸条,明白了将“救我”改成“快走”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。她原来一直身处在地狱中。

杜子腾本是站在一边迷迷糊糊地听着,听到后来终于明白了。他狠狠地锤了一下墙面,低声骂道:“王河这玩意,真不是个好东西!那可是他自己老婆啊!”

林暮桃冷笑了下,“只有王河不是东西吗?每次王河做交易的时候,声音那么响,难道王叔王婶不知道吗?”他们都知道的,可是他们没有出来阻止过,只是依旧躺在床上香喷喷地睡着,心安理得地让自己的儿媳妇用自己的血肉供养着他们。

房栋拿起账本,翻到了最后一页,上面用钢笔歪歪扭扭地写着钱老板,人名后面画着一个圈。“那你们来看看,这一页又是什么意思?”

时诗:“王河单独把这个人写在最后一页,后面也没写正字,说明钱老板没有交易过巧娘?我想不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