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舒远皱眉,伸手接在他下巴底下:“泡沫掉一身。”
“屁。”仲钦含糊地说,“我刷牙从来不掉泡沫。”
“你厉害。”
仲钦瞟了眼他的手:“接这儿干吗?这要是掉你手上,洁癖能忍?”
“刷牙都堵不住你的嘴?”
怕他站不稳,季舒远用另一只手扶在他腹部,垂眸便能看见他睡得卷曲的额发,以及细长浓密的睫毛。
随着电动牙刷的震动,睫毛也一颤一颤的,勾得人心痒。
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。
“嘶——”仲钦下意识弓腰,“别……”
他一手撑在洗漱台上,吐掉泡沫,回头就骂:“这死狗,是不是有病?”
“嗯。”季舒远再次把昨天那话拿出来回敬他,“皮肤饥渴症。”
“你……”仲钦气得不行,只好狠狠蹬他一脚,“再乱摸我干脆阉了你得了……疼死我了——那地方被咬破皮了你不知道吗?”
“嗯?”季舒远伸手就要解扣子,“我看看。”
“滚!”仲钦打他,“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果然不可信,昨晚跟你抱怨的时候你还信誓旦旦说这几天都不碰它了,今天转头就忘。滚!莫挨老子!”
“一会儿出去买点药。”季舒远挪开手,“意乱情迷,没想起来,对不起。”
“滚!”
“我滚了你站哪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