齿缝里艰难挤出的三个字,被他讲出了咬牙切齿的感觉。
他捡起地上的t恤边走边套,飞快出门的动作快成一道闪电影。
沈愉初甚至觉得他才出门就回来了。
费心穿上的衣服再费心甩掉。
紧接着,他从楼下便利店的塑料袋里,掏出了一个十只装超大盒。
沈愉初瞠目结舌,“你买得太多了!”
“不够可以再买。”他一条腿跪上沙发,重新欺身上来。
忍无可忍的急迫。
在沈愉初看来,就像一大包沙袋从天而降,重重砸下来,死死下压住她,成为她沉重而甜蜜的负担。
她挣扎着想起来关灯,被反手按住,毫不留情地拖回野兽的洞窟。
第一次全凭冲动,又急又凶,不讲法则。
结束时,沈愉初大汗淋漓,空洞盯着天花板,大口大口喘气,像一只在退潮的滩涂上奄奄一息的鱼,除了无助地吐泡泡,只能被动等待死神的降临。
太可怕了。
太可怕了!
太!可!怕!了!
揽住她的男生一双黑眸亮得灼人,自豪地蹭来蹭去,“姐姐,你开心吗?”
“我——”一张口,嘶哑得惊人,沈愉初蹙眉收住音。
李延山笑了,“我知道你开心。”
沈愉初用尽力气冷嗤一声。
自负的小孩!
不过他的确有自信的资本,刚才一段旅途,她曾三度被抛上璀璨的夜空。
是前所未有的快乐体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