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那股病态的傲气在触到沈愉初的一瞬间消融化水,眼神绵软到亲和温润,甚至脉脉含情,“是啊,但这么多天都只有你一个人在家,我不放心。”
态度旁若无人地亲昵。
廖永新手脚冰凉僵在原地,男性直觉告诉他,面前的俩人绝对不止室友关系这么简单。
他就是沈愉初口中的发展对象?
直到沈愉初将男人带到他面前,开口相互介绍,“这是我室友李延山,这是我同事廖永新。”
廖永新方才回过神,继而更为讶然。
刚才一瞬间被李延山过于强烈的气势悚到,现在靠近了才看清,这位竞争对手未免太过年轻,从眉梢到颚尖都尚且散发着浓烈的青春气息。
“你好,at。”廖永新平定下心神,伸出手,“愉初,你室友……看去似乎有点面熟。”
“alex。”李延山稳稳回握住,礼貌笑了下,“我也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。”
表示友好的握手动作中,力量的较量是只属于两个男人的角逐。
决心放弃沈愉初的当天,季延崇搬回了弘路一号,加快进度另辟道路直击财务核心。
和沈愉初之间发生的一切都出自他煞费苦心的筹谋,季延崇从来不是藕断丝连的人,自认有组建和脱离的绝对控制权。
起初几日零零星星的不适,被他视作惯性的正常戒断反应。
他措置裕如地打入财务部,迅速建立起新的利用网络,并且有所斩获。
季延崇在第三次预备走出房门问她想吃什么宵夜的深夜幡然醒悟,她是一杯后劲极大的烈酒。
以至于他恢复了过去在国外灌烈酒助眠的习惯。
不见沈愉初的举动,从一开始认为的“没有必要”,逐渐发酵演变,更像是“回避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