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愉初镇定道:“还行。”
“没关系,我们挪到边缘看一下。”俩人之间死死不放手的样子像考拉,李延山抱着她,龟速向最凸出的那块铁板挪动。
沈愉初分不清,是不是风吹得她睁不开眼。
一下一下的蹭动停止了。
“姐姐,向下看。”他的声音被呼啸的山风裹挟,听上去遥远而不真切,不似温柔的鼓舞,更像判析和诱伏。
她睁开一条缝,无路可进了,半步之前就是悬崖。
脑海中电光石火间出现自己以各种动作无防护坠落的画面。
“害怕吗?”李延山再度确认。
她想她现在一定面色惨白如纸,让这声“还好”没有任何信服力。
李延山耐心地捧起她的脸,看进她的眼里,“可以跳吗?”
像是跃下前最后的发令枪。
她已经无法说话,含糊不清地“嗯”了一声,指甲快要抠进肉里。
没有头朝下纵身一跃,预想中的失重感迟迟未至。
动了动腿,确实还踩在实地上。
沈愉初困惑地睁开眼。
他是微笑着的,但目光幽深沉寂如研判,“你不想跳,只是因为我想,你不愿意让我扫兴。”
沈愉初无法回答,哽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