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动被酒精推搡着叫嚣着,在血管里骎骎疾行。
上个 | 床而已,成年人的游戏,她也不是承担不起。
种满妄念的藤蔓飞速生长,眨眼就攀满了整堵心墙。
她迷蒙地环住面前精瘦的腰身,侧脸贴了上去。
有力的心跳和耳朵里的神经跳动汇合,不比她的缓慢。
李延山整个人顿住,时间暂停如地老天荒。
太漫长了。
难捱得她如坐针毡。
所有他无动于衷的时间,对她来说都是难忍的折磨。
她赧然缩肩,想撤回手。
下一步的动作被预料到,她被锢住。
极缓的,极缓的,手掌徐徐抚上,停在她的腰后。
推她背抵住墙,手被他反手别在腰后,动弹不得。
握住手腕的动作太用力了,滚烫的温度几乎将她灼伤。
熄灭的烟蒂不知扔到了哪里,他腾出那只手,捏住她的面颊,用力让她抬头,直直看进眼睛里。
沈愉初被迫和他如此近距离地对视。
那双深邃的眸中不止是情 | 欲,还有太多复杂的情绪,她一时想不明晰。
她依稀听见他喉间咕哝过一句什么话,但没有听清。
他个子实在太高了,沈愉初踮起脚、仰起头,才能勉强和他互望。
李延山低下头,唇凑过去,轻触到她的嘴角。
沈愉初本能闭眼,手紧紧攥住他胸前微润的衣物,煎熬地仰面等待。
期待中的吻迟迟没有落下。
猝不及防的,她被一下推开。
轻柔的,但也决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