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文伯连“哦”三声,展露出非常言不由衷的肯定,“我记得我记得,aanda shen,很优秀的。”并说了几句后生可畏的场面话。
沈愉初自然不会拆穿领导虚假的善意,点头哈腰,不住自谦,“哪里哪里,没有没有,您过奖了”三个句式来回倒腾。
话题到天边绕了一圈,终于被钟文伯拽了回来,“……安城这个事情,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。你这趟去,不要太过掉以轻心,问清楚对方的诉求,他想要什么,都可以坐下来慢慢谈嘛。重点是——尽量不要出现什么对集团形象不利的传闻。”
沈愉初不禁腹诽,领导果然就是领导,想问题都那么高瞻远瞩不在意细节。
关于劳务纠纷导致的集团形象问题,有外宣、有法务,和她这个战略投资部的壮丁还真是没什么关系。
她双手交叠乖巧安置于腹前,小鸡啄米式连连点头,“钟董您放心,我明白的。”
钟文伯一口气唠叨了十分钟,口干了,停下来抿了口热茶,总算有了结束的架势,“行,多的我就不说了,你小心行事。对了,你带谁一起去?”
这话一问出来,沈愉初和马良才都怔了一下。
就这么一件芝麻绿豆的事儿,总部难道还要组个代表团去?
“就我一个人。”沈愉初照实答。
钟文伯放下茶杯,不赞同地“哎”了一声,皱眉看向马良才,“老马,我得说你两句,这就是你这上司没当称职了啊。那可是要上庭的纠纷啊,你就派一小姑娘去,万一庭上打起来怎么办?谁来保护她?”
沈愉初和马良才第二回 同步怔愣。
安城分公司那么多人呢,况且,就算情况再不济,法庭上不还有法警维护秩序吗。
不过,这是来自领导的关怀,领导说东就是东说西就是西,马良才一拍脑袋,不迭点头自责道:“您说得对,您说得太对了!是我疏忽大意了。”
自责完毕,马良才对沈愉初说:“aanda,回头你去legal问问,找个男法务陪你一起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