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天谢地,只是个实习生罢了,运作起来不为难。
意识到刚才那声“啊”大不礼貌的,钟文伯忙敛下眼颔首应声,“好的。”
好在季延崇没怎么计较的样子,手臂搭在后脑上,慵懒往靠背上一倒,合上眼,不带情绪地淡笑道:“再不去,集团都要改姓陈了。”
上面的人要徐徐图之,至于中间的……
像什么沈愉初、廖永新之流,能拉拢就拉拢,不能拉拢就尽早拔除。
“李延山,您说这个名字怎么样?”季延崇重新睁开眼,里面一片出征前跃跃的兴致,“您给我也起个a打头的英文名吧。”
既然要换个身份,人设背景都得铺垫清楚,陀螺似的安排完,总算顺当将大佛送走,钟文伯目送着拉贡达远去,一摸额头,一手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冷汗。
兴许是几年前的印象太深入人心,钟文伯原先对季延崇存了几分连自己都没发现的轻慢,见面了才发现他长大了,心思深了,再不是那个任大人摆布的小孩了。
不知怎么的,竟还让人有些发憷了。
钟文伯叹口气,摸出手帕,擦着额进了电梯,回到楼上的房子里,没换鞋就站在玄关打电话,将季延崇的打算简单汇报给季老爷子。
季老爷子倒很乐观随性,“随他折腾去。能把他姑父扳倒,也算他有本事。”
事关季家家事,钟文伯不好多妄言,他顿了顿,“对了,小少爷见过沈经理了。”
“怎么碰上的?”季老爷子显然对这个话题兴致更高,“你安排的?”
“实际情况比预想的要……复杂一些。”回想起一上午的各种混乱,钟文伯扶了扶额,立即补上一句结果,“不过小少爷对沈经理很感兴趣。”
电话里几声鸟儿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