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。”他说:“我是一个自私的人。”
“我没有在批评你。”
礼森一只手搭在池拓海汗湿的后颈上,缓慢的、近乎诱哄:“正相反,我鼓励你这么做。移情是一种很好的方式,只是你以前找的人都行不通,不如让我来帮你。”
池拓海的视线被引回,听到礼森说:“和我在一起,我会让你忘记那个人。”
他的脸上逐渐显出不安、焦灼和痛苦相混合的神情,很久之后才怀着一丝期冀低声道。
“……我可以吗?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
礼森说,倾身过去轻轻吻住了他的嘴唇。
他们真的谈了两年,有过争吵、冷战,也有很多快乐的时候。礼森能感受到池拓海对这段感情的努力投入,认真过每个节日,尝试制造惊喜。
他为此洋洋自得,容光焕发,认定他们已经心意相通,感情无坚不摧。
池拓海大四毕业那年,礼森收购了国外一家风投公司。他需要在国外待上两年跟进项目,很自然地让池拓海和他一起。
池拓海却没有马上答应。
礼森在漫长的沉默中窥见自己未曾留意的恋人内心一隅,心中升起一股荒诞的不敢置信,他拒绝承认这种预感,摔门而出,让池拓海好好想想。
断开联系的第五天,他收到了池拓海的短信,答应跟他走。
悬到喉咙口的心放下,毕竟故土难离,礼森觉得自己有些草木皆兵。
出国前两个月,他让池拓海和朋友都打个招呼,虽然以后还会回来,但到底要待上两年,来往不便。
“对不起。”他说:“我是一个自私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