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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墨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,抬手把秦倾试探鼻息的手扒拉开:“我这不好好的,受什么伤?”说完坐起身,然后就被眼前的情景给惊呆了。

“皇上,你没受伤,那这些血迹是怎么来的?”试探了鼻息又为肖墨诊了一下脉搏,确认肖墨确实没有受伤,秦倾随即对肖墨产生怀疑。

肖墨看着地上和龙床上的斑斑血迹,额冒冷汗,周泠玄昨晚上这是在他寝殿里杀鸡放血来着吗!?

面对秦卿,肖墨好像被父母抓包做了坏事的孩子,莫名的紧张和害怕。

眼角偷偷往旁边斜了一眼,周泠玄这次没有留下来过夜,此刻已不知去向,这无疑免去了许多麻烦,但同时也让肖墨为如何向秦倾解释而颇费脑筋。

看肖墨一脸的犹疑不定,秦卿就知道肖墨在给他编借口,心中有种恨铁不成钢之感,对此却也无能为力了。

秦卿叹了口气:“皇上不必费心敷衍臣了,寅时已过,皇上也该起身了。”

秦卿在别人面前,总是一副硬汉模样,说一不二,而现在却为肖墨退让至此,肖墨心中挺过意不去的,可是秦卿对满屋子的血迹不再追根究底,无疑让肖墨松了口气,所以虽心有愧疚,肖墨却也什么也没再向秦卿解释,起身唤来宫女太监,乖乖穿衣服吃饭,然后继续去和卫文晟和程致远学习处理政事。

因为年底将至,藩王和驻守边关的其他将领依次还朝述职,回家过年,肖墨现在已经“病愈”,所以没有任何理由推拒,不得不接见一下这些藩王和将领。

接见藩王和边关将领,其实也是为肖墨年后的朝会做准备,这是秦卿的考量,接见臣属实际上也是一个小型的朝会,秦卿想让肖墨先行熟悉一下朝会的氛围。

边关将领自然都是以秦卿马首是瞻,不敢在觐见肖墨的时候出什么幺蛾子,但藩王们可是毫无顾忌,他们巴不得给肖墨添点堵,淮安王就是其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