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禹哥!是我啊,柱子!你在北方怎么样,有没有冻成狗啊,我现在可还穿着短袖哦,羡慕不羡慕!”
王祝岐的大嗓门从手机另外一端传了过来,打断了杨星禹的话。
杨星禹:“……你要是没事就挂了,我现在很忙。”
“等一下等一下!禹哥你怎么这么暴躁,不会是见不到唐页焦虑症吧。”
杨星禹刚想挂断电话,听到这句话又顿了顿:“什么见不到唐页焦虑症,你为什么这么说?”
“啊……我就是随口一说,或者你是见不到我焦虑症?”
王祝岐干笑两声。
就算看不到他的表情,杨星禹也能察觉到他的慌张和不自在,他的声音沉了沉:“说实话,这事还有谁知道?你是怎么知道的?还有你……是怎么想的?”
“只有我一个人知道,你对唐页好到异常了,我对你这么了解,肯定能发现啊。”
王祝岐叹了口气,也不打算隐瞒了,“开始还有点想法,不过我很快就想明白,就算你喜欢唐页,但禹哥你还是我禹哥,什么也没改变,有点儿绕,反正就是那个意思。”
他没听到杨星禹说话,想了想又加了一句,“而且唐页人不错,你俩还挺配,黑白配!”
杨星禹感动地鼻子发酸,好半天才道:“唉,但是现在可能要变成黑白碎了……”
“啊?啥意思?”王祝岐震惊道,啥叫黑白碎?难道是他禹哥求爱不成,打算同归于尽?
另一边,唐页一路跑回家,风声灌了一耳朵,根本没听到杨星禹在他身后的喊声。
他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杨星禹拉黑,与其说伤心,倒不如说他害怕,害怕杨星禹打电话过来亲口说不喜欢他。
“糖糖你去哪儿了?怎么气喘吁吁的,有人追你啊?”
唐辉弘从杨星禹之前住的卧室走了出来,手上还拿着换下来的被单和床单。
“儿子你和杨家小子说一声,开学前他的卧室我和你爸征用了。”李年华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出来。
唐页低着头,没敢看他们,他跑了一路又哭了一路,眼睛肿的酸涩难忍。
“嗯,我一会儿和他说。”
闷声闷气地应了一声,便匆匆回了自己的卧室,关上门还不够,还从里面上了锁。
“怎么了?”
李年华疑惑地走出来,“儿子的声音不对啊。”
唐辉弘眉头紧锁,气势汹汹的走到阳台,随手摘了一个小辣椒扔到隔壁的阳台门上,发出咚的一声响:“出来!”
隔壁阳台拉门被打开,杨勤锡探头:“老唐你发什么神经。”
唐辉弘斜眼看着他,好半天才挤出来一句:“明天一起过年。”
“啥?”杨勤锡一副没听清的模样,惊讶地眉毛都快飞上天了。
唐辉弘磨了磨牙,一字一句道:“我说,明天一起过年,就在这,不准拒绝!”
“禹哥!是我啊,柱子!你在北方怎么样,有没有冻成狗啊,我现在可还穿着短袖哦,羡慕不羡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