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。”果然,见他这副姿态琴酒便也没了追问的性质。

他冷冷地道:“利口酒是那位先生最得意的作品,可没那么容易损坏,你要是再叽叽歪歪优柔寡断,我就合理怀疑你的身份了。”

“损坏”这个词可不像是用在人身上的。

安室透已经不知道自己的血压到底拉得有多高,反正琴酒总能给他“惊喜”。

他压抑着心中的怒火,自然地道:“我明白,那关于跟公安谈判的事情,就交给你了。”

本以为有了新的进展,琴酒一定会去直接找安格斯汇报,但安室透没想到琴酒竟然还没离开的意思,而是又站在一旁,示意他自便。

就一定要看着他动手吗?

安室透心里苦笑,他从未觉得自己的樱花纹章,变得如此沉重。

秉着能拖一段时间就拖一段时间的想法,安室透重新点开了录像。

哪怕是面对琴酒近乎不做人的威胁,神谷哲也依旧是没有流露出任何恐惧和妥协,他只是用那双浅金色的眼睛静静地望了眼琴酒,接着就合上眼,一副请君自便的模样。

闭眼似乎就是一个信号,原本仿佛只是口头威胁的琴酒一瞬间被激怒,他冷笑一声,直接将神谷哲也的左手发力向后一压,青年浑身一抖,却依旧没有睁开眼睛。

之后的内容,安室透明明看了大半,但又好像什么都没留下,鲜血如同从上自下的瀑布从他的视网膜上滑过,只留下一片狼藉。

只能说,组织的修复药剂,并非徒有虚名,如果能投入市场广泛使用,那绝对是造福人类的一项发明。

但所有人都不会想到,这药剂发明出来的初衷竟然是为了折磨。

那双浅金色的眼睛终究是被浸染,变得朦胧浑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