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绪飞快沉沦,池栖从始至终都不敢抬头看翟琰,他怕看到偷尝禁果的神坠入欲望的样子。
越是高洁,越是糜烂。
在此之前,他的生活里已经满是翟琰的痕迹了,在此之后,他的身体里也全是翟琰的痕迹。
床上已经待不得了,池栖洗了个澡出来,镜子里的人一身暧昧的红痕,他重重抓了一把头发,懊恼的紧了紧后槽牙。
池栖开始感到庆幸,自己好歹在开始之前也进行了小小的、违心的挣扎,否则这事怎么看都没有周旋的余地了,翟琰往长腿上套了条裤子,见池栖出来,抬头看了他一眼,又忙低下头,站在床边一言不发。
莫名的,池栖觉得这幅场景有点似曾相识。
“池栖,你骂我吧。” 翟琰闷闷道。
同样的嗓音不久前还在自己耳边低喘,池栖耳根子一麻,不说话。
见他沉默,翟琰更是愧疚了:“因为已经很久没有过了,我以为危险期不会来得这么快……”
翟琰紧着后槽牙,明明前阵子管家还在提醒他,被推迟的危险期,在卷土重来的时候,可能不会像往常那样能熬过去。
他确实没熬过去。
池栖艰难滚了一下喉咙,问:“你们的危险期……”
声音嘶哑到他都惊了一下,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又拼命往他脑海里钻,池栖有些烦躁地一屁股坐到床上,某处传来的撕裂感又反复提醒他,刚刚发生了什么。
“妈的……” 池栖小声骂了句脏话。
翟琰听他气恼,老老实实站在原地等骂。
是他没了理智,欺负了池栖,得骂。
总拖延沟通也不是办法,池栖舔了舔下唇唇角,这里有一个被他自己咬破的伤口,翟琰刚刚想凑过来帮他愈合,被池栖红着脸,别扭地躲开了。
他问:“你以前危险期,也是这样吗?”
翟琰摇了摇头:“我的危险期有固定的日期,以前危险期到了,我就会把自己关在家里。”
池栖回忆了一下他刚刚凶猛的劲,轻咳了一声,莫名感到非常好奇,问:“然后呢?”
翟琰不明白:“什么然后呢。”
“然后,你怎么解决啊?” 池栖问。
翟琰沉默了一会,说:“忍着就好了。”
“虽然会很难受。” 他又补充了一句。
作为成年男性,池栖已经想到了有多难受,他还想多问一句不会憋坏吗?后来想着想着又红了脸。
思绪飞快沉沦,池栖从始至终都不敢抬头看翟琰,他怕看到偷尝禁果的神坠入欲望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