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、不知道,再说吧。”
今天晚上有池栖主队的比赛,林时邀请他回宿舍一起去看,池栖拒绝了,买了点吃的回了 1212。
翟琰的床帘拉得紧紧的,估计是休息了。
池栖轻手轻脚把电脑打开,插上耳机。
这场比赛是复活赛,如果没赢,就没法进入决赛了。
复活赛比普通的小组赛更难打,压力更大,出线名额也更少。
池栖看的冒火,这五个人不知道在打什么,脑子不是脑子,手不是手。
他低声骂了几句粗话,没了吃东西的心情,盯着电脑屏幕里的一波高地团战。
他没注意到,身后的床帘轻轻拉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,微弱的光打在翟琰的下颚线以及薄唇上,上面有一个金属铁网状的东西,勒得下巴泛红,深邃的眸里头酝酿着危险的血红,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飞速酝酿着。
美杜莎吐着蛇信子,迷人又危险。
翟琰呼吸沉沉,盯着池栖洗完澡之后,穿着松垮睡衣露出来的那一片,白皙的、带着干爽香气的脖颈。
他艰难滚了滚喉咙,因为这几天和都没有食用生肉,所以半个小时前突然浑身发热,刚巧碰到池栖从外面回来,翟琰忙翻出止咬器戴上。
池栖把声音压的很低,但还是压抑不住激动的情绪,他悄悄扭头看了翟琰的床铺一眼,生怕自己把他给吵醒,见到对方并未什么动静,他松了口气,抱起键盘跟弹幕喷他主队的人对骂起来。
我的主队玩的菜,我可以骂,其他人不准。
沉浸在舌战群儒的热血里的池栖并不知道,暗色床帘后的翟琰正经历着怎样的折磨。
他原本想出门买点生肉或者动物血液解解馋,池栖一下打破了他的计划,而且这样毫无防备把最勾人的脖颈露出外面,翟琰根本不敢下床出门。
他怕自己戴着止咬器吓到池栖,不戴止咬器吃掉池栖。
池栖一直在下面坐到了半夜,他肩膀酸痛,轻手轻脚爬到床上去玩手机继续跟网友讨论。
外头的灯都关掉了,翟琰在黑暗中轻轻睁开血瞳,他呼吸缓缓,伸手摘掉了止咬器,然后拉开帘子。
池栖回床上睡觉去了。
翟琰得出门找点吃的,不然他今晚都难熬。
才刚换上衣服,池栖突然拉开帘子,黑暗里站在中间的人影吓了他一跳:“卧槽!”
翟琰忙拉起帽子,背过身去。
池栖定了定擂鼓似的心跳,小声问:“你要出门吗?”
翟琰嗯了一声,便飞快打开门出去了。
“不、不知道,再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