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担心吗?"
意识到时方满未说出口的关切,他突然放松了,觉得什么也没关系了,整个人都慢慢烧着,似一块冷硬的冰融化下来,如春水般柔软,缠绵。
"哥陪我去,我就去。"
时方满陪他去了那家中欧国际心理咨询中心,预约好的专家是一个高大的欧洲男人,五十岁的模样,体态健壮,眼神明亮,说着颇为标准的普通话,很是热情地拍着阎征的肩膀。
以阎征的身高,站在他身边,也不显得高了,甚至,在医生因基因加持而过分魁梧的身材衬托下,他难得给了时方满一种这人还和初见时里一样娇小稚嫩的错觉,关上门时,时方满看见青年回头看了自己一眼,才慢腾腾地走进去。
他那一眼里透露的茫然和怯意,不管是故意还是无意,都一直留在时方满心里,即便是被助理拉近另一间屋子,坐下捧了杯热茶,时方满也无法释怀。
“啊?原来您也很西翻他呢!”
“什么?”
“西翻,稀饭……啊,不好意思,中文好难……”
助理不好意思地捂着脸。时方满和着金发碧眼的姑娘对着瞪眼,在对方开始用手比爱心的时候,终于反应过来。
“喜……欢……”
“啊,对!喜……饭?欢?”
“我是想说,原来,您也很喜欢他!”
“heart!”
她笑着,把用手比划成的心在时方满眼前飞舞。
时方满尴尬地别开眼。
“唉,您不开心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