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一本书,没有一副牌,没有任何可以打发时间的小玩意儿。
衣柜里的衣服已经都试过一遍,勿忘我的花瓣也扒着数了三四遍,地毯上的图案分类汇总过了,数学公式也在脑里走了好几回。
他甚至用茶水在书桌上默写,记录,可不等茶水干透,字迹消失,就暴躁地拿湿漉漉的袖子抹去,再开始尝试写新的内容出来。
终于,在下一次阎征要离开的时候,时方满哑声叫住了他。
“我想要一块钟表,还有……一些书。”
阎征转过身,微微一笑。
“哐……”
门在通道尽头合拢,时方满不知不觉盯着它看,看到眼睛生疼,生理性地流出眼泪才恍惚过来。
他无法控制地期盼那扇门再次打开的时候,明知道这样做,合了阎征的心意,也开始常常望向那条又长又窄的通道,希望能看到俊美的青年抱着沉重的书籍和吧嗒作响着的钟表走进来。
那一盘黄褐色的圆形表盘像一盏巨大的向日葵,指针走动声清脆,悬挂在门后。
阎征将一本薄薄的小册子递给他,是类时方满以前会觉得很无聊的情感类杂志,每周两刊。
他带着喜色接过去,低下头寻找,在一期杂志封面的左上角,印着当期的时间。
第四百八十一期。
2x19年3月8日。
今年的元宵节是2月24号,车票也是2月24日,出发前的那一天是2月23日。
也就是说,他在这里,已经待了13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