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叫完好坐回去的齐璨正要倒茶给自己润润嗓子,然后就正对上陆明笙那无机质冰凉的目光。

齐璨“”

夭寿了,感觉要完。

戏台子一撤下去,满堂宾客离开后就被陆明笙以强硬态度换上一身旗袍的齐璨,坐在床沿望着神情晦暗不明的陆明笙,心中生出几分慷慨赴死的英勇来。

陆明笙给她换上的这条旗袍,明显是定制的。

齐璨扯了扯腰线和尺码刚刚好的旗袍,撇了撇嘴,也不知道陆明笙是什么时候算出来的尺寸,居然分毫不差。

那边,陆明笙将购置来的一大块西洋镜放好了,正对着床头。

齐璨抬头看去,墨色的旗袍,缎面精贵,点缀着几只金线勾勒出来的金丝雀,透出一股子娇艳诡异的气息,修身的腰线展现出女郎的曼妙体态,裙摆的花纹是藏青色,轻晃了晃腿,裙摆恰似空中翱翔的鸟儿。

就是这旗袍开叉得有些许高了,显出那双纤细修长的腿来。

“明笙”齐璨伸手小心牵住了走到自己面前的陆明笙的手,娇娇地晃着,一副十足的撒娇柔软模样,睁着一双干净透彻的眼眸抬头望他。

陆明笙坐到了她旁边,把人揽进怀里坐在自己膝间的长袍之上,反手扣住她小巧的下巴,在她耳边柔声说道“这身旗袍好看吗?”

那清冽却含着说不清的意味的嗓音,就像羽毛一样,扫过自己的耳尖。

镜中的女郎,天鹅般纤细白皙的脖颈瞬间染上了漂亮的胭脂。

齐璨受不住他这样说话,下意识地侧开头去“你别这样说话,求你了。”

背后陆明笙的胸腔微微震动着,明显这人是在笑。

佛珠被陆明笙带着,穿过金线旗袍,没入了那已然被雨露打湿的玉兰花瓣,还夹杂着溪水流淌的绵柔声响。

颗粒分明的感受,激得齐璨往后伸手要推开陆明笙,却被桎梏得动不得分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