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，整个仙界下了一场大雪。

所有的一切都笼罩在白茫茫的雪海中。

冰棺被放入冥玄之地时，临祁是带着拾苒一同前去的。

两人站在冰棺前，临祁低声道：“那日，是他用自己另一半元神救了你，所以才会神魂俱灭，什么都没留下。”

拾苒眼睛哭的通红，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
临祁见他那样，轻轻拉住了他的手。

“拾苒，这是他的选择，我们干涉不了。”

临祁侧头看着拾苒红肿的眼睛，“既然他用自己的一半元神祭你，让你重新活过来，那便是他的意愿。”

“不需要自责，好好活着，便是你对他最大的回报。”

拾苒咬着唇，含着泪道：“凌渊上神，我保证，我以后一定会好好修炼的，再也不会偷懒，我不会辜负你的。”

临祁擦了擦他脸上的眼泪，“不能久待，我们该回去了。”

拾苒和临祁离开了冥玄之地，拾苒被临祁拉着，一步三回头，等离开冥玄之地时，已经哭的满脸都是眼泪了。

没有人知道，当天夜里，陵镜独自一人到了冥玄之地。

他不敢使用法术，徒步走了很久，才找到方凌墨的衣冠冢。

陵镜站在冰棺前，看着里面冷冰冰的衣衫，他眼眶一红，像是渗了血一般。

“师尊……”

他盯着冰棺里的衣裳，猛的晃了一下，喷出一口血来。

陵镜摔在冰棺前，血红的眼睛疯了一样盯着那件衣服。

他全都记起来了。

那日他下山历练，被鬼界的人所伤，是方凌墨来了人间帮他疗伤，又被他打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