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给方凌墨换了身衣服，一身好看又合身的西装。

那是他特意找人定制的，想着等些日子解决了所有事情就向他求婚，去一个可以结婚的国家，就穿这身衣服。

方凌墨死了。

但是没关系。

这衣服活着是方凌墨的，死了也只能是方凌墨的。

这世上，除了方凌墨，没人能配得上它。

霍衍城亲了亲方凌墨的额头，“你一个人待一会，我去洗个澡，马上过来。”

他在浴室里，拿着刀，在他的心口，一点点割出了和方凌墨一样的麦秆菊的形状。

他擦着心口渗出来的血，镜子中的人近乎病态的执拗。

霍衍城从浴室出来，穿了一身跟方凌墨一样的西装，他在方凌墨身旁躺下，抓着他的手，十指紧扣。

“方家的事情我已经交代好了，我让人请了最好的医生，一定会治好你爸爸。”

“我答应你，以后只要霍家存在一天，就会永远无条件庇佑方家。”

他侧身看着方凌墨苍白的脸，缓缓露出一个微笑。

“方凌墨，方家你不用担心，他们有很多人，不会有事的。”

“可你只有自己一个人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走。”

“方凌墨，你等等我，我来找你了。”

“还有……”

“我爱你。”

他割破了自己的大动脉，血涌了出来，很快将两人身下染的鲜红。

意识渐渐迟缓，霍衍城努力抬手，想要摸一摸方凌墨的脸，手指刚碰到方凌墨，意识就彻底消失，手指无力的搭在方凌墨心口。

血渗进了方凌墨心口的麦秆菊伤口里。

那个夜深人静的晚上，霍衍城陪着方凌墨一起死了。

直到第二天早上，才被来找霍衍城的霍陉发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