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觉得江尽棠对简远嘉的评价当真是一针见血,这人披着张像模像样的人皮,但实际上只要是人干的事儿,他一件都不干。
“陛下。”山月垂着头道:“您怎么了?”
“……没什么。”宣奕往前走了两步, 忽然又顿住脚步:“朕观那少年, 似乎并没有特别之处,如何就让九千岁……看中了?”
山月心想这话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,他斟酌了一下, 道:“陛下, 情爱之事,如人饮水,旁人是说不准的。”
宣奕有些失魂落魄的:“……也对。”
……
宣阑把人抱在怀里, 给江尽棠揉太阳穴, 一边揉一边数落:“你是个瓷娃娃么?三天两头不是吐血就是昏倒,药不肯好好吃, 也不肯说自己是什么病。”
江尽棠乜他一眼, 淡声道:“我是什么病,你不知道?”
宣阑一顿。
江尽棠得了什么病, 京城里人人都好奇,但是查来查去, 也就是那么些个说法, 先天不足, 劳累过度,说起来也对得上症状,但宣阑就是觉得,不对。
江尽棠阖上眼睛,长睫轻轻一扇,就跟个小羽毛扇子似的在宣阑心口撩了一把,他声音轻的跟呢喃一般:“我不是不肯好好吃药。”
只是吃了也没有多大的用处,吃不吃的,能有多大区别。
“什么?”宣阑没有听清楚,俯身凑近江尽棠唇边,又问了一遍:“你刚刚说什么?”
“……没什么。”江尽棠睁开眼睛,道:“出去走走吧。”
宣阑道:“你没事了?”
“嗯。”江尽棠说着就要自己站起来:“只是方才一时间起得太急了,不碍事。”
宣阑嗯了一声,拉住他的手道:“我也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