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一个月没给江尽棠找麻烦,倒不是江尽棠想的那些原因,而是他最近深梦之中,总是出现江尽棠的脸。
若是寻常的梦便罢了,但是偏偏全是些难以启齿的旖梦。
宣阑一向认为自己算是清心寡欲的,也几乎不做这样的梦,但是自从酒醉亲了江尽棠一口后,他就总是梦见他春水一般的眼,花瓣一样的唇。
他寻思着血气方刚的年纪这也正常,叫王来福选了几个姿容出众的宫女来,他却心平气和的仿佛没有了任何世俗的欲望,王来福就此问题跟他分析说:“陛下,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她们还是生的不够好看?”
宣阑觉得有道理,王来福就说起了近期京城的热闹事,被这么多人所追捧的花魁或许能让他有点兴致,是以宣阑就出宫逛窑子了,只可惜见到临羡后,他脸上就差写上“不过如此”四个字,让王来福胆战心惊。
此时见到假寐的江尽棠,宣阑觉得,王来福说的应该是对的。
那些女人都没有江尽棠生的好看,他没想法也是正常的。
宣阑在江尽棠对面坐下,将秦胥用过的茶杯推到了一边,自己拿了个新茶杯,给自己倒了杯水。
两千五百零一两后没有人再竞价,老鸨激动不已的宣布临羡今夜便是天字二号房的了。
江尽棠听见动静,问:“天字一号房的愿意给秦将军这个面子,不同我争了?”
宣阑笑了一声,道:“朕可不是给秦将军这个面子,而是给九千岁面子。”
江尽棠一怔,睁开了眼,看见宣阑后纤长的眼睫颤了颤,缓缓道:“陛下怎么会在这里?”
宣阑恶意道:“朕出现在这里正常,九千岁出现在这里,才不正常。”
宣阑这人就是如此,喜欢拿捏住别人的痛处,反复去踩,非要看见鲜血淋漓才罢休。
江尽棠笑了一声,道:“陛下坐拥美人无数,怎么还要来这花柳巷子里找快活?”
宣阑挑起眉,道:“九千岁难道不知道妻不如妾,妾不如偷的道理?”
江尽棠只是淡笑了一下,并不说话,反倒是宣阑敲了敲桌子:“九千岁和福禄郡主情深似海,又在外面拈花惹草……朕不由得开始担心义妹婚后的日子,怕是不太好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