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词用的太过微妙,宣阑猛地抬头看了宣恪一眼,宣恪却仍旧是满脸的温润笑意。
江尽棠声音轻轻地:“安王殿下也是一如既往的惹人厌恶。”
宣阑不知道这两人在打什么机锋,总透着些他不知道的陈年旧事味道,便有些不悦,起身道:“启程回宫。”
他动作太快,江尽棠的脑袋撞在他坚硬的肋骨上,眼前一黑,本就病弱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,昏了过去。
宣阑:“……”
旁边立刻有人上前要接手,宣阑却跟没看见似的,黑着脸把江尽棠扔进了温暖的马车里,而后自己上了马。
天空中又有细雪纷扬,落在宣阑的眼睫上,他眨了眨眼睛,雪花化成了水,他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,手指不自觉的摩挲了一下。
江尽棠的腰……太细,也太软了。
……
江尽棠醒来的时候,闻见了淡淡的瑞脑香味,他揉了揉太阳穴,抬眸就见层层叠叠的织金纱帐,华贵非常。
听见里面的动静,立时有人拉开纱帐,见他醒了,欣喜道:“您终于醒了!”
却是姚春晖。
江尽棠很快意识到自己是在宫里,“郡主怎么在这里?”
姚春晖咬了咬唇,道:“昨夜陛下将您带回宫,说您生了病,我是您的未婚妻,理应来照顾您……我就来了。”
江尽棠看了眼外面天色:“什么时辰了?”
“已经酉时了。”姚春晖轻声说:“您先喝药吧,我刚热好的。”
酉时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