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爸爸叹气，推了推眼镜，“小程啊，当初我们把佳软交给你的时候，你说过会好好照顾她，可是你这些年做到了吗？你妈妈对她一直不好，我家小软也一直再受气，所以你两分了就分了吧，反正也没孩子，对各自都好。”

曾妈妈跑过来拉了下曾爸爸，没好气道：“跟他废话干什么，还不赶人。”

曾爸爸眉心蹙了蹙，“小程，你走吧，以后别来了。”

沈江程却愣在原地一动不动，只因他看到了楼上阳台的曾佳软。

她也正在看他，四目相对，一个眼神冷漠，一个愧疚。

前者曾佳软，后者沈江程。

她怎么可以做到这么干脆利落，他有时候都在怀疑这还是那个爱了他九年的女人吗？

九年的感情，她可以说断就断，他却陷进去了，对她的爱就像夏天的爬山虎，沿着墙壁疯狂生长，将他紧紧包裹，勒得他心脏发疼。

他多想跑上楼去，将那抹身影搂进怀里紧紧抱着。

可是他知道不能。

现在佳软爸妈这么对他，他心里很不好受。

以往他妈针对佳软时，他还没有站到佳软那边，她当时应该也很难受。

他后悔了。

是他以前太混蛋了，怎么能那么对佳软？

“还看什么看，走走走，赶紧走。”感觉到两人的视线，曾妈妈走过去推沈江程，直把他推到了门口外，“砰”一声关门，上锁。

门关上那一刻，沈江程看到曾佳软离开了阳台，转身回了房间。

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了？

好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