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江棠轻轻一喊,就瞬间收敛所有锋芒,垂着头靠过去,乖顺如绵羊。
变脸之快,看得卫迟栖牙痒痒。
纵然百般不情愿,这小狼崽子还是留了下来。而卫迟栖往铺子里跑得更勤了,因为他不在,赫安就会跟江棠住,他来了,那小鬼只能到前边去打地铺。
铭风等听说,小江掌柜那儿来了个外邦小子,好奇得不得了,也赶着来凑热闹。
来的时候,正碰上赫安在勤勤恳恳地擦架子,见到救命恩人江棠带着客人进来,乖乖地喊了声“棠哥”。
卫茵茵没听明白,看着卷发碧眼底赫安,奇道:“小先生,这竟是你的堂弟呀?”
江棠一笑,解释了一番,卫茵茵点头,又赞赫安长得俊朗,干起活来还手脚麻利。
铭风听到这个就不服了,挤过来道:“难道大小姐眼里,我就不俊朗,干活就不麻利了?”
“去去去!”卫茵茵嫌弃地挥手赶他,又心里高兴,笑道:“你凑什么热闹?好容易有个比我小的,该我照顾弟弟了!”
便想拉着这个小她几岁的弟弟,去裁缝铺里做几身衣裳。现在他身上套着小先生的那些,实在不合身得很。
赫安却不领情,立刻就躲开了这个热心姐姐伸来的手,一声不吭地绕回江棠身边。
弟弟不亲近自己,卫茵茵颇有些惋惜,却不生气。只说:“那姐姐待会儿去成衣铺子里给你挑几件,让他们快快地送来。”
说到记尺寸,想让铭风去量个大概。
铭风则一摊手,表示自己没那个胆子。
“少庄主可说了,这卷毛小子咬人,那牙印深的……啧啧。”铭风想起少庄主手上那两排牙印,尤其是那对虎牙最深,尖尖地咬下去,都破皮见血了。
江棠笑着摇摇头,说不用了,又弯腰替站到身边赫安折了折滑落的过长袖口,道:“早起的时候,迟栖哥已经去成衣铺了,大概就快回来了。”
卫迟栖肯跑这一趟也简单,无非是不想江棠冒雪出去,又小心眼地计较着:这小鬼,也配我家小公子伺候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