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棠儿……怎么听着像姑娘?”
“那时母亲以为怀的是个姑娘,还在肚里就叫上了。”
“不是姑娘,却比姑娘还能哭。”
“才没有……”
薄恩,以后该叫江棠了。
卫迟栖自打被搂上后,这人就一刻不松地紧紧抱着,仿佛一不留神自己就能化烟飘了。忍不住笑了,问他:“这么舍不得,当初怎么不来送我?”
兴许那时在渡口见了,他大概真的会把人一起捞上船,不管不顾地劫回云州。
小公子却一脸怎么明知故问的神情,小声不高兴地嘟囔着:“你明知道的……”
见了,怎么走得了呢?非要走,也是狠心狠意,痛断肝肠。更怕自己忍不住要留他……
卫迟栖特地拉过他的手,要看旧年烫伤的那次水泡,早就好全了,连疤都没留下。又捏了捏脸,却不似从前一般捏得起肉,消瘦是真的消瘦。
卫迟栖不由得叹息道:“我得好好地,把我们家小公子养回来才行。”
小江公子却由此记起了从前的事,撇了嘴,转过脸去,不让卫迟栖碰了。
“怎么不高兴了?”卫迟栖软声低语地哄他。
越是这样,他就越想起那时在王府的日子。忍不住道:“你骗人,离开云州的时候,你也说对我好的……”
“可是你后来……后来……”
“你凶我,骂我,还把我关在门外,不让我见你。你明知道我心疼,还不吃东西不喝药来折磨我。你还不信我,觉得我要害你要挟你, 我求了你好多回,掉进湖里差点死了,你都没看我一眼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