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略!”卫茵茵不服气地皱了个鬼脸,吐了吐舌头。
薄恩出来打圆场,上前拉了拉卫迟栖的袖角,柔声道:“还是有进步的……”
“你别总纵着她,以后更来闹你了。”卫迟栖回头道,转腕就自然握了对方的手,嘀咕了一声:“怎么那么凉……”
薄恩也不是头回被他牵住,此前要去些什么地方,卫迟栖总担心他跟不上落下,或是性急等不得,就拉了他一道去。
这回倒有些心怦怦的,不能说是不自在,甚至仿佛有些受用,这些来自卫迟栖的照顾。
他自打出生起,就被人围着照顾,事事不必自己操心动手。那不过是因了身份地位的恭敬顺从,可卫迟栖的不一样,太过自然而然,就像他们本该如此。
卫迟栖也没料到自己怎么就顺手把人牵了,又没什么要去哪儿的由头。只是身后的人说话声轻轻地入耳,又讨情似地扯了扯他的袖子。他就动作比脑子还快,转手就握上了。
再松开又显得刻意,握到他小一圈的手,在秋日里凉冰冰的,只好嘀咕一声,担心他冻着。
卫茵茵瞧着方才还气势汹汹,要弹她指头的大哥忽然就安静了。也不再管他,倒一心顾起了她的小先生。
便觉出其中一样来:小先生,不仅能教她写字,还能辖制住她大哥。
真是两全其美!
薄恩没想到卫迟栖随口一句“手凉”,次日就送了许多衣服被褥过来,连银炭也赶着铭风他们抬来了两三篓,俨然一副过冬的架势。
不知情的看了,还以为已经是冬月飞雪天气了。
“哪里用得上这些,我……”
薄恩话还未完,卫迟栖已经不由分说地抖开一领天青的暖缎氅衣,将他眼里“弱不禁风”又“气血寒凉”的小公子给裹了起来。
薄恩无法,只得乖乖受着,由着卫迟栖张罗,说一句:“谢谢迟栖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