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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着熟悉又陌生的城市,褚景辰满眼失望。

“我没有家,没有亲人,没有朋友,被人威胁,被人污蔑,走在大街上都会被人泼油漆,我活着做什么?继续受罪吗?”

褚景辰哭了太多次,眼角都是泪水干枯后留下了淡淡的血痕。

出事不到半个月的时间,褚景辰已经憔悴不堪。

停滞几分钟后,他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。

“我今年22岁了,就这样结束吧…”

“我靠,你也知道你才22岁啊?”

方泽急得一边打电话一边敲窗户,“唐川屿你官配要跳楼!”

秦棠手机开的扩音,就在唐川屿要奔上顶楼的时候,身后的玻璃窗被吊篮撞的一声巨响,吓坏了在座的食客们。

唐川屿胆战心惊的回头看去,只见褚景辰满身红油漆像血葫芦一样半躺在吊篮里,方泽捂着脑门和另两位工人正在扶他起来。

若不是褚景辰不小心被顶层的风吹歪,小腿被铁丝网缠住,恐怕已经粉身碎骨了。

……

圣心医院里,唐黎州接到通知提早给他们安排了绿色通道。

面色惨白的褚景辰昏迷中从120上抬下来,被平板车推进处置室。

内心焦急的唐川屿一言不发的坐在走廊等结果。

听说褚景辰跳楼那一刻他吓得血气逆行,手脚冰凉,久久缓不过来。

方泽在秦棠的搀扶下捂着头从另一个屋子里走出来,见唐川屿没走,他安慰道:“位置不算太高,你别太担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