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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到第二日早早用过晚膳,四人准备出发之际,一个黑衣劲装少年忽然窜到君扶身侧:“三殿,你这都多少天夜不归宿了,莫不是另有新欢了?“看见一旁的白芷,道:“啊?莫非是这位姑娘,我看实在平平啊,哪及得上淼淼姑娘十分之一。”

白芷柳眉倒竖,指着玄虎你你你了半天,怒道:“哪来的臭瞎子,胡说八道什么呢。谁稀罕你家三殿。我们修仙之人修的都是无情道,哪像你们这些凡夫俗子那么多情情爱爱瞎腻歪。”

君扶狠狠拍了下玄虎的头道:“玄虎,别胡说。我们今天是去办正事的。”

转眼又瞥见萧仲渊,玄虎立时两眼放光,绕着仲渊转了几圈啧啧赞道:“三殿,这位仙君一来,我看盛京的十大美男榜的名单又得重排了。但你平素不是甚不待见比你好看的男子么?”

萧仲渊忽然伸手施了个法咒映在玄虎灵台之上,咦了一声道:“是妖?”

玄虎吓得跳到君扶身后,露出半个头嘘道:“小声点。我未施妖法,你怎么看出来的,你能看出我的妖身么?”

仲渊微摇了摇头道:“我在你灵台处施了昆仑墟的‘万般法相’法咒,人族魂魄色淡几近无色透明,而妖的魂魄灵光呈灰白之色,是而妖族有时候为了隐藏妖身,会摄取人族魂魄掩盖。但看不出你的妖身。”

君扶将玄虎从身后拉出来道:“这怂货就是欺软怕硬。玄虎虽是我的妖宠,但我们自少年时一起长大,我待他已如手足一般。他妖身是只黑猫,嗅觉异于常人,这次不是要去闻闻妖味么,所以我就带他一起去了。”

“那我们出发吧。”

君扶忽然拿出一方白色的面巾给萧仲渊系上,仲渊不解道:“为何要戴着这面巾,不能以真面目示人?”

君扶促狭一笑,略有几分不怀好意:“我怕你抢了主人家的风头,到时候引得主人不悦,将我们赶了出来。”

秦戈会意,难得地符和了君扶,凤眼弯弯:“这醉花荫是盛京最负盛名的青衣小倌之地,仲渊这样出挑的模样确实不妥,只怕会砸了醉花荫的招牌。”

萧仲渊见他们调侃神色,一唱一和,立时也冷了脸,佯怒道:“再这样口无遮拦调侃我,便你们自己去吧。”

君扶赶紧一把拉住转身欲走的萧仲渊道:“阿渊,别生气啊。”拿出一方面巾也给自己系上道:“我这模样也很出挑啊,也须得遮上才行。”

秦戈却嗤笑了一声道:“你是怕被认出混世魔王逍遥王的模样,被人给撵了出去吧。”

君扶翻了个白眼:“我说秦戈,你是不是处处都要针对我?”

萧仲渊赶紧分开二人,道:“别吵了,还要不要去办正事了。”

待上了马车,玄虎变回猫的模样,君扶嘱咐道:“今日来醉花荫的人仙妖估计都有,你千万别随意施展妖法,就一直保持着这个模样。”抬头四顾道:“等下谁抱着他进去啊?”

白芷嫌弃地坐的远远的:“别说这死猫眼瞎,而且男女授受不亲,我可不抱。”

君扶看向仲渊,嘻嘻一笑道:“我和秦戈两人抱这猫太扎眼,阿渊,就麻烦你勉为其难了。”还未待仲渊出声,这猫闻言“喵”的一声就扑进了仲渊的怀中,露出肚皮舞动爪子开始卖萌。心下颇有几分沉醉:这位仙君身上的味道好好闻。

秦戈斜睨了黑猫一眼:小畜生还是很有眼力劲,昔日帝君可不是谁都能一亲芳泽的。这念头一动,头上竟有天雷隐隐。

白芷奇道:“这晴天白日的,怎么突然要打雷,莫非要下雨了?公子,要不要婢子回去拿把伞?”

秦戈心中恼怒:不过纯粹是想一想,又不说,你这天劫莫非还敢劈到本君身上?表面没好气道:“不用,这老天有时候犯病,晴空无云,下什么雨!”

四人一猫去到醉花荫,果然人头攒动,护卫将门口前后一百米的距离围了起来。难得今日仙乐长亭少君愿意当众献曲,平时可是百金都未必能博他一曲的。一辆辆金碧辉煌的马车停在门口,一看排场,便是非富即贵。达官显赫携带着家眷前来,不过大都蒙着面纱,也不打招呼,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默默入场。

忽然一人被拦在门口,门口的管事道:“这位贵人,今日若没有少君的飞花请贴是不能入醉花荫的。”

那人后面的护卫立刻怒喝:“大胆,这可是御史中丞谭大人家的公子,能来就是给脸了,怎么,还给脸不要脸了?”

那管家皮笑肉不笑,不卑不亢答道:“今日便是谭大人亲临,没有请帖一样是不能入内的。今日来醉花荫的贵人么,只怕谭大人大都是得罪不起的。”

待到第二日早早用过晚膳,四人准备出发之际,一个黑衣劲装少年忽然窜到君扶身侧:“三殿,你这都多少天夜不归宿了,莫不是另有新欢了?“看见一旁的白芷,道:“啊?莫非是这位姑娘,我看实在平平啊,哪及得上淼淼姑娘十分之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