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正处于自己最弱小的那个时候,穿着宽大的白色袍子,手脚都被束缚带给绑在实验台上,就像是一只任人待宰的弱小羔羊。
幸好,六道骸对于这个场景已经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了。
他很清楚,当初那群恶心的家伙都被他一一清理掉了。
六道骸从来都不是什么心里脆弱之辈,他早就已经不会恐惧这种弱小了。
“这算是回礼吗?”他kuhahaha的笑出了声,声音也从小孩子的稚嫩变回了成年男人的低哑。
“你可以这样认为。”【六道骸】就站在实验台的旁边,冷淡的出声。
挣脱了身上的束缚,六道骸以自己最真实的面貌和【六道骸】两个人对上了视线,“你应该清楚,这对我并没有什么影响。”
“那你也应该明白,你看到的东西对我也没有任何影响。”
“真的吗?”六道骸的右眼变了。
大意了!
【六道骸】犯了一个经验主义的错误,他以为自己的眼睛和六道骸是一样的,可事实却不是如此——
他都有些忘了自己右眼内的那只血色眼球的名字其实不叫轮回之眼,或者说它曾经确实是叫这个名字,只不过在经过某个失败的实验体突然爆发的名契洗礼之后,被改变了——
今天可能真的是在走背字。
【六道骸】很少会有这种情绪不稳定的时候,却偏偏赶在今天被一而再,再而三地挑拨着神经。
他想起了有关于轮回之眼的记载。
地狱道……吗?
原来,对于他来讲,噩梦竟然是活过来吗?
【六道骸】一直都觉得,死了也好,就让他带着那只罪恶的眼睛一起下地狱好了。
一遍又一遍地看着自己被复活的场景,【六道骸】腰间挂着的苦无绕着六道骸的脖子缠了几圈,以一种会让他觉得呼吸不畅,但又不会对他的生命安全造成影响的力道收紧。
“我都说了,不经过他人允许就随意窥探对方的内心,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。”
“需要我再道一次歉吗?”挂着苦无的锁链落了一地,六道骸出现在了他的身后,修长的手指正搭在他的颈侧。
感受着指尖下流动着的血液,六道骸低语,“在来之前,我特意去了解过迪诺·加百罗涅和狱寺隼人。”
“不得不说,这让我对你很感兴趣。”
“是对我感兴趣,还是对我的立场感兴趣?”
落在地上的苦无悄无声息地重新缠绕在了六道骸的脖颈上,【六道骸】没有回头,只是眉眼淡漠,“我承认沢田纲吉的首领位置。”
他正处于自己最弱小的那个时候,穿着宽大的白色袍子,手脚都被束缚带给绑在实验台上,就像是一只任人待宰的弱小羔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