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亭衍因为有伤在身,脸色看起来本就不怎么好。听罢,淡漠的神情忽然变得颤动,眼眸低垂着说道:“没有,冯家早已没有亲眷。”
贺方戟哦了声,见大哥不愿多说,便道:“那我先走了,你好好休息。”临到门前,他还是忍不住问道:“你跟江兄,不是我想的那样吧?”
贺亭衍牵着江敬舟的手又紧了几分,他道:“敬舟与我……”
“算了,不必告诉我,你们能活着就好。那个,有个自称无枝的被关在楼下的屋子里,是吕鹤带回来的。”贺方戟说罢便关门走了。
贺亭衍:“知道了。”
江敬舟悄摸着睁开眼,而后便对上了看着他的贺亭衍,笑道:“什么时候醒的?”
“你醒的时候。”
“这么早,那我刚才叫你不吭声。”江敬舟反应过来,“你知道我在装睡,还故意跟吕鹤说那些话?”
“……”
江敬舟看这人脸色不怎么好,忙又侧过身把头枕贺亭衍腿上,“跟你开玩笑的,生气了?”
他笑得好看,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人,“好哥哥,你其实早就喜欢我了吧?还老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儿,我都看出来了。”
有危险的时候把他推到千里之外,恨不得两人从来都没认识过。一旦危险没了,便想着法儿地向所有人证明他两那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。
他把被牵着的手举起,“拉这么紧做什么,我又不会跑了。”
贺亭衍别过脸不再看他,他还偏就来劲儿了,起身后挨着人叫道:“亭衍,你就承认吧……”
他凑到贺亭衍耳侧,没羞没躁地又说了那两个字。
贺亭衍苍白病态的脸变得微红,道:“别说了。”
江敬舟看得心里喜欢,凑上去亲了口,问道:“你之后有什么打算?煌莽是在你的别院出的事,等新帝择选完,必定会第一个拿你开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