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急中,他忽然看到废墟中一本沾了大量灰尘的书籍。这是他爹画了放在匣子里留给贺亭衍的,此刻正被笼圈所散发的气劲吹得胡乱翻动。
书页中画的果然是他父亲教他的那身功夫,可仔细看,又会发现这本书籍跟往常所学并不相同。
反的,所有的功夫招式全都是反的!出招到收招,起式到落式,竟跟他所知道的全数相反!
他收回目光看向面前的沙狼。难道,爹是为了躲避沙狼的追踪,所以才把武学全都打反了?
怪不得当年与那断手人搏斗时招招都被拆解,原是他所学的,本就满是错漏!
爹啊爹,你可真是亲爹!让他替别人的儿子去送死不说,还把保命的东西全留给贺亭衍!
笼圈越缩越小,他将贺亭衍扶坐在地。扯了捆绑手腕的袖带,将匕首与手掌缠缚,而后化作一道劲风冲进笼圈。
匕首与狼刀相碰,侧挡、矮身、旋跳,十几个招式的来回他便觉得丹田温热难耐,这是以往他无论怎么练都练不出的气劲。
利刃在手中前后戳刺翻转,好似连无形的风都能被他划开。
转眼间,笼圈的左侧便被他以一己之力彻底摧毁。摆阵仗的沙狼死了最为关键的阵眼,顿时飞转着向后方散去。
他扯了左手被划破口子的衣袖,胳膊上纵横交错的七八道伤看起来怪骇人的。但相比较他而言,那些被他打伤的沙狼反而更为严重。
他看着脚下横七竖八的尸体,站在贺亭衍身前厉声道:“想取贺亭衍的命,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!”
剩余的沙狼人数还有十人不足,若是以他刚才的实力去搏斗,他有自信能赢过这些人。只是,现下的他体力已然透支,他不敢保证还能不能以少胜多。
“找死!”
那假扮女人的为首之人,捂着被重伤的肩膀,准备与江敬舟来个鱼死网破。忽然,她听到了身后的城门外传来了不少马蹄声。
站一旁的护法忙按住他的肩膀,劝道:“是七皇子,先撤!”
为首之人恼恨地骂了句,而后恶狠狠地看了江敬舟一眼,转身带着其余人离开。随即便看到无枝骑着马疾跑进城。